你,最好别去自取其辱。”
岳溶溶抬眼,清冷的眉眼看向他:“是忠告吗?”
“是。”
“那多谢了。”岳溶溶笑意不达眼底,“可我并不需要程大少的忠告,毕竟你我的关系并不是特别融洽。”她说完便离开了。
留下一脸铁青的程潜,周工走了过来,冷笑了一声:“这个岳溶溶到底有手段啊,想不到程大少”
程潜凌厉地扫了他一眼,周工便转了话锋:“可惜了她并不领情。”
“哼,等她在沈侯那得了教训,吃了苦头,自然就会懂得领情。”程潜十分自信地冷笑
“程大少这么笃定?”
程潜暼他一眼:“你该不会觉得沈侯当真对她有几分情意?愚蠢。”
周工见他这种模样,不禁试探道:“过一段时间就是皇宫甄选绣娘的日子,你觉得岳溶溶能否中选?”
程潜没有回答。
**
掌柜的想得周到,还特意给岳溶溶安排了马车,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时,岳溶溶足足做了半炷香的心理安慰,又告诉自己此番前来尽是为了锦绣楼和任含贞,与自己毫无关系,师出有名,可不是来纠缠于他,别有负担,别有负担。
她默念了许久,又深吸了好几口气,一鼓作气才蹬蹬蹬下车来,又一股气郑重地踏上侯府的门庭,门庭的门房府兵皆是对她很是相熟,既没有拦她,门房还迎了上来。
“岳姑娘,怎么这么早来?”
岳溶溶攒起一抹灿若蔷薇的笑容,先是颔首,才道:“我有事想面见侯爷,烦请小哥帮我通传一声。”
门房道:“姑娘言重了,姑娘要见侯爷,小的自然是不敢拦,只是侯爷现下不在府里。”
岳溶溶的笑容一僵,诧异挑眉:“你在府里?”
门房笑嘻嘻道:“这个时辰该才下朝,正要往刑部衙署上直呢吧,姑娘若是急着见侯爷,可去刑部瞧瞧。”
岳溶溶愣了愣,差点忘了他有身份,政务繁忙,便谢过小哥转身上了马车。
“姑娘慢走。”
身后的府兵稀奇地走过来,不以为意地笑:“不就是个绣楼的丫头,你也这般小心翼翼的,难不成你还觉得她能成为咱们府里的正经主子?”
门房小哥呵呵一笑:“能不能成为正经主子另说,能不能成为咱们侯爷心尖尖上的人,那可难说。”
府兵道:“就因为那么两次侯爷对她的特别?”
门房小哥反问:“那你可曾见过侯爷对别人特别过吗?你口里的那么两次,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不管将来如何,敬着总是错不了。”
府兵瞠目结舌,见他十六七的模样,不禁感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觉悟。”
“过奖,过奖。”
**
马车直接停在了刑部衙署的大门,岳溶溶下车上前,就有衙役上前拦住:“何人!报案该去县衙!”
岳溶溶立刻扬起笑脸:“这位差大哥,我想找沈侯爷,还请”
“放肆!侯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快走,别杵在这做白日里,天天不知哪儿的姑娘,借着报案的名头就要见侯爷!”衙役撵岳溶溶的时候也不忘嘀咕。
岳溶溶卡了卡,耐着性子道:“我是当真有事要见侯爷,烦请差大哥帮我通传一声。”
“你说通传就通传?那我们这一天都不用做事了,尽帮着你们这群姑娘通传了。”
岳溶溶咬牙切齿,脸上还得攒着笑。
“诶,对姑娘家家的别这么粗鲁。”门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色和善。
一旁的衙役齐齐行礼:“郭员外郎。”
岳溶溶机灵,立即也跟着行礼:“原来是郭员外郎,民女见过郭员外郎。”
郭员外郎乐呵呵地看着她:“小姑娘啊,我非常能理解你想见侯爷的心情,但是,见了又能如何呢?只是徒增伤悲啊多少姑娘泪洒刑部啊。”他唉声叹气想让岳溶溶明白这个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