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写的文章里面,有没有关于知青下乡的?”
喻行舟思索片刻道:“是有几篇,你要看吗?”
“等回去了你找出来给我看看,然后咱们挑一篇最好的出来,到时候给《春城日报》投稿。”
“这能行吗?”
“只要内容能过审应该就没问题。”
这些作品会形成一个浪潮,而那篇开山之作直到许多年后都还很有影响力,既然喻行舟喜欢写作,她认为这个机会肯定不能放过。
几天后两人再次来到县城的邮局,先是打了个电话过去,而后按照对方留的地址寄了挂号信。
————
等待回信的日子里并不太平,村子里大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
“最近又有一家离了。”
“咱们村里知青没离婚的是不是也就林庭月了?”
“是啊,他们俩要一起参加高考呢。”
众人议论纷纷,看到喻行舟路过还要上前打听,“喻老师复习咋样了?”
“这不是多余问吗,人家两口子年初就在复习了,老宋家的闺女之前还找林知青补过课呢!”
“那这林知青学问很好啊,万一林知青考上了喻行舟没考上……这俩人也没个孩子,能行吗?”
“嗐,那些有孩子不也照样离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就给喻行舟盖棺定论了,就觉得他们俩也走不长。
起初他不在意,但说的人多了总会影响心情,甚至还有一些离婚预备役经常在他跟前吹耳边风,出昏招让他们尽快要孩子。
喻行舟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颇为不屑,他深知就算二人感情受外力而不稳,那孩子也未必能留得住林庭月的心。
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懂,自己是靠美貌吸引妻子的。
然而等到了晚上,喻行舟还是忍不住给人上眼药。
“最近有没有人跟你说些不中听的话?”
“什么话?”林庭月擦着半干的头发坐到男人身旁,对方自然而然地抽走她手里的毛巾接替了后续的工作。
“就是高考的事,说我们也早晚会离。”
“这种话你也信?”林庭月边笑边向后靠在喻行舟怀里,“他们这是见不得别人好。”
喻行舟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直到那发丝不再滑落小水珠,才将毛巾丢在一边。
林庭月转身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那张越发动人的脸,“还在因为那些话不高兴?”
男人喉结滚动,微微侧脸去吻她掌心,在她觉得发痒想要撤退前捉住,再一用力将人带至怀中,另一只手紧紧扣住纤细腰肢,“如果我说是,你要怎么安慰我?”
“……又不是我说的,为什么要我安慰。”林庭月红着脸抗议,但眼神飘忽并不敢直视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眼睛,这男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格外会撩拨人了,每次要办正事前总要纠缠许久。
喻行舟以往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而现在是让林庭月不得不看,对方越是想快点进入正题,他越要反其道而行。
一时间天地倒转,林庭月抬眼扫过撑在她上方的男人,神情中有几分破碎,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要带我走,这话还作数吗?”
她先是一怔,随后连耳朵都红了,“你、你都听到了?”
“不是故意偷听的,当时大哥也在门外。”
“我当然是说话算话的,而且你不可能考不上,你要相信自己……”
林庭月最终还是抱着人好一阵安慰,才让那要掉不掉的眼泪收回去。结果这男人忘恩负义,倒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让她频频流泪,连今天刚换的床单也弄湿了。
她浑身汗津津的,中途被男人扶着灌了一大杯水,“好撑……喝不下了。”
喻行舟看着那双被自己弄得有些泛红的唇,只怜惜了一秒,再次吻了上去。
两人折腾了几个小时,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到极限,第二天不出意外的双双起晚,但始作俑者还是先起床去准备了早饭,而后端到床上吃的。
昨天闹得太过导致还有些肿,林庭月吃过饭就赖在床上不想动弹,喻行舟则是沉默着去收拾弄脏的床单被褥,白日里反倒比夜晚还安静。
宋雪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没人在家,看到院里晒着的床单被褥随口说了句,“怎么感觉你们家洗床单洗这么勤?”
林庭月不由得瞪了一眼装正经的男人,“他有洁癖,不勤洗难受。”
“那挺好的,我们学校就有那不爱干净的孩子,一上课都能熏死我。”宋雪边说边进了堂屋,人还没坐稳就继续说道:“对了,我过来是想跟你说考试时间出来了,就在下个月27、28这两天,你们打算报哪个学校?”
林庭月:“羊城大学,你呢?”
“其实原先是想去北城的,那时候和许星熠说好的,但是现在我们俩也掰了,我就没想好去哪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