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自然是跑,虽然,他也可以采用一些别的手段,但是秦榷懒,两个人好弄,他们身后的玩意不好弄,两相比较之下,秦榷找个借口,跑了。
“但,他不是个好人。”
秦榷踌躇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才开口,“这人男女不忌,年纪也不看。”
这话,秦榷也没有说谎,赵岭杉这个人很脏,物理意义上的脏,聚众开银趴,当着他的面,玩得很嗨。
“叔叔,你这么好看,我怕他看上你。”
说到这里,秦榷仰头,一脸担忧。
宋邺眉眼含笑,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他挑眉,语气轻柔,“那确实,不是好人。”
闻言,秦榷并没有松气,捣蒜似的点头,“是是是!他真的不是好人。”
秦榷继续上眼药,“他玩得花不说,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我怕他吃窝边草,就和他断联了。”
宋邺轻“嗯”了声,出人意料,他开口道:“是你哪个朋友介绍赵岭杉给你认识的?”
秦榷一哽,显然没有料到,宋邺精准捕获重点,他嗫嚅着,“那个朋友吧……我也没有联系了,是去酒馆认识的一个老板。”
宋邺眼睛一眯,语气里分辨不出来什么情绪,“酒馆?”
秦榷讪讪一笑,“年少不懂事,什么都想试试。”
“嗯。”
宋邺敛眸,表示能理解。
继而,宋邺又开口,“那个酒馆老板不是好人?”
秦榷点头,“是啊,不是好人。”
不能用是不是好人形容了,对上秦榷,秦榷都觉得自愧不如,徐颂是经典的极致利己主义,这是他相处后得出的结论,因此,当时秦榷宁愿考虑赵岭杉,都不太想和徐颂牵扯太深。
“你似乎……”
宋邺的话没有说完。
秦榷抬眸,“我怎么了?”
“没事。”
常年接触病人下来,宋邺情绪感知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甚至,对于话语里真假的分辨更强,毕竟,稍有不慎,欺骗过他的母亲就会自尽,因此,宋邺能感知到秦榷对那个酒馆的老板有着更强烈的抵制,虽然很微弱。
宋邺有些无奈,他并不是很想逼迫秦榷谈论他不喜欢的人,且不说话语里的真假,就他自己而言,对于过去了的事,在当事人不想开口下,应该抱有起码的尊重。
秦榷眨了眨眼,能品出些宋邺的纵容,他笑了,说出的话带着明显的愉悦,“你在纵着我。”
直白地话,肯定的语气。
当然,宋邺也没有找什么托词,“是啊。”
他的手捏了捏秦榷的后颈,带着说不出得暧昧。
突然,思维异常跳跃的秦榷开口,“我想要去纹身。”
宋邺:“???”
并不理解秦榷的脑回路,宋邺明显怔愣住。
“就纹一朵粉色的玫瑰吧。”
秦榷像是没有感受到宋邺的意外,他再次贴回宋邺的心口,耳边是强有劲的心跳声,温热自宋邺的掌心传递而来,他轻声细语道:“要那种极致盛开的花,就纹在我的后腰吧。”
“为什么突然想要纹身了呢?”
宋邺能理解到秦榷纹粉色玫瑰花的意思,但不理解,秦榷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要纹身。他想要知道,知道秦榷自有的逻辑。正常人和非正常人,都有逻辑,只不过正常人可以用通用的逻辑去理解,而非正常人,他们大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不同于正常人,也不同于非正常人。
宋邺在试图理解秦榷的逻辑。
“不好吗?”,秦榷反问道。
“不是不好。”
宋邺没有去评判纹身这一个行为,“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想法。”
“想法?”
秦榷抬眸,注视着宋邺的眼眸,很单纯地来了一句,“因为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