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枫玥紅着臉踹他,急忙忙把脚收回床上,卫霄不要臉地扑上去,满水的木盆里水都?被撞洒了。段枫玥被他迷迷糊糊地親着,叫道:“……水!弄一地!脏死了。”
“什么水?明儿再说。”卫霄又亲了段枫玥一口,抽出手把帷幔一拉。
大紅的颜色落下来,一屋春色。
“哎呦,媳妇,轻点……啊!”
听得一声惨叫,梅姐儿才放松了手里的力道,没好气?道:“轻什么轻,你肩膀全是?硬的。一天天忙来忙去的,身体都?垮了。哎,听说寨主要上边关,你跟着去不?”
她挺隨便的问,莊騁却听出了她的几?分紧张,喝了口水含糊道:“不知道呢,听寨主安排吧。”
“也是?,跟着寨主,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梅姐儿说,转头把灯吹了。
两个人躺下,莊騁被梅姐儿按精神了,怎么也睡不着,梅姐儿也在身边翻来覆去,他想了会开口道:“哎,你说寨主,人是?挺好的,就是?这感情……啧,以前没成亲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好像有点往那不是?東西的方向发展了嗷。我听他那意思,这回上边关,要给他媳妇送走呢。”
“那不是?有随軍的营眷吗?怎么就不能带着了?要给送哪儿去啊。”梅姐儿也很惊讶,一連问了好几?个问题。
卫霄说是?京城,但庄骋思忖着他那犹豫的语气?,说:“没準儿呢。”
梅姐儿哼了声:“你们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通通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人家?京城来的公子哥儿,跟寨主在这山里吃不惯住不惯的,都?过来了,这刚半年,就不喜欢了,呸!真不是?东西!”
“还?有你,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庄骋一听她开始翻旧账了,头哇哇的疼,立刻翻过身摆手道:“哎呀,困了困了,不说了,睡觉,明儿还?得干活呢。”
第二日,梅姐儿带着二娃在河边洗衣裳,碰巧看见了何?嬸和东兴,打了个招呼就坐在岸边并排着搓。
搓着搓着,何?嬸就开始跟她讲闲话,说什么她下山去买菜籽油,油铺都?没开张,一打听,原来是?油铺老板家?的闺女三?年前嫁了个秀才,那秀才考中了举人,调到京城里当小官去了,没想到进京没一年,乱花渐欲迷人眼,秀才竟然攀上了一家?四品官员家?的小姐,要把原来的夫人休了,娶小姐为妻呢!
家?里的女儿被如此欺负,油铺老板定是?不干,竟然收拾收拾举家?去京城告御状去了。
“这男人啊,有钱有权了,就是?会变坏。”何?嬸感叹道。
梅姐儿一听这个,啧了一声,想起昨日庄骋跟她说的,让何?婶附耳过来:“我跟你说……是?昨天我们家?那口子胡乱说的,你可别和别人说。”
何?婶听着听着,表情从疑惑慢慢变得惊讶,再到不忿,連连感叹:
“真的?我天!”
“寨主不能干这种事吧!他不是那样儿的人!”
“要是?真的,玥哥儿就太可怜了。哎呦,多好的一个人啊,寨主怎么能狠心,造孽啊……”
段枫玥觉得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卫霄以前再忙,都?不会冷落了他,总是?抱着他弄个不停,上瘾的时候一天弄上个两三?回才算完。整日死皮赖脸的,怎么骂都?不从他身上下去,甚至有那么几?次,他急了踹了卫霄两脚,卫霄还?更来劲了。
这几?天跟出家?了似的,不吃荤的改吃素的了。晚上回来的特别晚,他都?睡着了,卫霄才偷着挤进被窝,用?冰凉的手捏他脸蛋,把他弄醒,等段枫玥迷迷糊糊睁眼了,那狗东西又亲他一口,来句“睡觉吧”。
他一句睡觉,真就什么也不干,老实的简直不是?他。
第二日走得也特别早。经常是?段枫玥醒来后身边的被褥热气?已经散了,有回段枫玥醒得早了些,才看见卫霄天不亮就出去的背影。
问他在忙什么,卫霄也不说,还?说什么“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段枫玥当时就不高兴了,反驳道:“你不跟我说我怎么会懂,都?是?你的错。”
他闹脾气?,不搭理卫霄,卫霄也不来哄。
“怎么回事……”段枫玥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口突然有人咚咚咚地敲门,行云流水去开门后,何?婶急切地闯进来。
她眼睛通红地抓起段枫玥的双手,蹲在他面前,心疼地声音都?发抖:“我的好玥哥儿,你自打来了寨里就是?我照顾你,你就跟我的亲孩子一样。这种事儿我不能不告诉你,让你吃亏,就算他是?我们澧家?寨的寨主,他也不能这么混蛋,欺负你一个势单力薄的哥儿!”
何?婶颠三?倒四地说,一会儿说卫霄这几?天经常山上山下的来回跑,不是?去别的地方,是?去了醉花楼。
他们寨主是?不吃花酒,可那醉花楼的老板,早就对?卫霄有意思,之前还?和托了裴益的关系一道上山来拜访卫霄,两人在房中一待就是?一下午,夜晚了才出来。虽然那醉花楼的老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