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挟,徐徐使人绝望,好过略地燕国——世上难得的享受,让他忘了目的,在传舍辗转,睁眼又合眼,不能正常吐息。
但与文鸢读简后,息再冷静下来。
“胜负在夙夜之间。”他不玩了,要用这个秘密,造一场内乱。
省中军临广阳,臧复去救海狱里的无辜,息再和文鸢拿住把柄,准备施用,看起来万事俱备。某天,息再戴帽出楼,被文鸢拉住。
“息大人去哪?”
“去见‘高位者’。”
文鸢忸怩,半天开口:“不如让我去……”
息再拿着帽,久久不动:“什么。”
两人私语。
文鸢脱口一句“因为恩人”,又捂嘴,压低声音,“我这次去,就算我的付出,那么,息大人,我,我要你的回报,像灵飞行宫那夜。”
提起那夜,文鸢脸有潮红,仿佛变回一位处女,为救某人献出体魄。
她在说“回报”,息再背向她。
“还是为他。”一句优柔的话,很突然。
文鸢无法判断,这句究竟是她的心声,还是息再的肺腑。片刻的静,息再已经送她出怛楼,加上之前的恐吓:“你不能胜,我们两人都死在燕国。”文鸢确信刚才是自己的心声。
她逃进喜楼的人群。
身负各种使命,文鸢最终与后梁帝见面。
后梁帝在广阳呼风唤雨,比什么王什么长更能号令,又厌恶臧夫人;一名好嵌玉玦的少女,一支“皇公贰心、夫人无过”的歌,被毁的竹片,昭示他与臧夫人的矛盾。为了让燕国之主臧夫人失位,让燕国变得软弱,非要后梁帝这般人不可。
听说臧夫人有秘密,后梁帝紧张:“我不想当六郡之主,可我想听一听——”
文鸢几乎勒断脖子:“腰带。”
后梁帝给她留空说话,又收紧:“谁派你?谁使你?你觉得我会害小懁?快说,说来听,我听着。”他有些狂乱,勒腰带,像玩弄蛇。
文鸢吸气:“臧夫人有私生子。”
她呼吸都疼,坚持说:“臧夫人有私生子,且孩子的父亲是她的亲,咳咳,亲兄长白狼侯,咳,父皇可知吗。”后梁帝一下不动了,文鸢奉还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