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两句话。是哪两句?”
谢葭说道:“兄长说了……许多话。”
“是吗?”
谢葭犹豫了下,说道:“不要闯祸,还……还有……”
“还有什么?”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要多管闲事。”
谢十七郎道:“上一次你帮施瑶离开王府,我不与计较。你是我的阿妹,我允许你下不为例。可是这一次,我府里的人轮不着你管。我若有心上人,自会禀报爹娘,用不着你提。”
谢葭说道:“兄长身边有了姑娘,我为何不能向爹娘提起?”
谢十七郎道:“施瑶只是侍婢,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姑娘。”
谢葭说道:“骗人!兄长明明对她很特别!”
谢十七郎冷道:“我对什么人特别,我心中有数。谢葭,你是不是被爹娘宠惯了?所以在我这儿也敢胡作非为了?”
“你……”谢葭气得险些就脑袋冒烟了,她咬牙道:“你蛮不讲理!我不想与你说话了。”说罢,谢葭气冲冲地转身离去。谢十七郎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唤来白丰。
“去跟着她。”
“是。”
施瑶在清辉山庄的水榭里漂亮地还击了平玉公主后,就被谢十七郎遣走了。有仆役过来接她,说要送她回墨城王府。施瑶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此回在清辉山庄转了一圈,她收获颇丰。
最最最关键的是,她不仅仅再次见到了意中人,而且还与意中人一起同奏了一曲“锦瑟”。
至于惹人厌的平玉公主面上表情多么精彩,也不在施瑶的目光范围之内了。
坐马车回墨城王府的路上,施瑶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嘴唇微微翘起。脑子里只要一想起在水榭里与闲王同奏“锦瑟”,她的耳根子就渐渐攀上了红晕。
直到下了马车,重新回到墨城王府后,周遭四面墙,简陋的家具才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不再是施家贵女,如今只是被困在墨城王府的阶下之囚。
不过幸好施瑶心大,有一丝丝的改变她就会很快活了。做人就要懂得知足,不懂得知足会活得痛苦一些。过了一会,施瑶觉得有些奇怪,她回来了好一会,都没有见到守在门口的两个仆役。
她正准备开门时,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
施瑶见到了若干侍婢,其中一个侍婢还有些眼熟。施瑶想了想,不就是上次凑到她腋下胸前两腿间轻嗅的侍婢么?不过这次比起上次而言,侍婢的神态要和善得多。
只见她施了一礼,说道:“奴婢得了郎主之命,还请施姑娘跟奴婢来。”
施瑶没有任何犹豫便跟着过去了。
侍婢带着施瑶穿过了半个王府,就在施瑶以为侍婢会像上次那般带她去泽园的时候,她忽然拐了个弯,走进了竹林里。施瑶微微好奇,抬步随即跟上。
约摸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出现在施瑶眼前的竟是一处天然的池子,里面有流动的泉水,冒着温泉独有的气味和热气。
侍婢说道:“还请施姑娘进池。”
施瑶也有数日没有沐汤了,如今有个池子,她心里是再乐意不过了。大不了便再来一次上一回的事情,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更何况如今她还发现了谢十七郎的一个小秘密。
他……似乎不太近女色。
☆、
不近女色于施瑶而言是件天大的好事。
她才不管谢十七郎是不是个断袖呢,若是断袖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她真心真意祝福谢十七郎与他心尖上的郎君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不要再祸害其他姑娘了。
如此说来,施瑶觉得谢十七郎是断袖的可能性极大。
寻常男子在及冠后或者再过一两年便会定亲了,尤其是名门贵子,十六岁过后族中就开始给自家儿郎挑选通房了。施瑶是亲眼见过她的族中婶母如何给几位兄长挑选通房的。首先通房长相不能艳丽,免得狐媚惑主;其次通房人选不能太聪慧也不能太愚笨,太聪慧的就会给未来的正妻造成威胁,太愚笨的则会扰了自家儿郎的兴致。
施瑶觉得当女子真不容易,嫁人前生怕找不到好夫婿,嫁人后要服侍公婆操持家业,等孩子长大了还要操心他们的各种事宜,通通都得安排妥当。
这也是施瑶为什么想要嫁给闲王的原因之一。
闲王不得宠,王府里人少,她嫁过去就不用操心那么多啦,横竖夫婿不得宠,那么接下来的人生就要将不得宠三字贯彻到底,她甚至想过等以后有了娃,也要低调一些,什么通房小妾之类的,让儿子操心就好了,左右他们闲王府只得虚名,不会有人注意的。
这么一想,施瑶觉得谢十七郎是断袖的可能性更大了。
这个年纪身边竟连个通房都没有,也不说通房了,连侍婢也少,身边都是些郎君,且这些郎君都生得不错,举止有度,若不然外边的人也不会说墨城王的仆役有世家贵子的风范了。
侍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