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瑶摇摇头,说道:“莫非因为一次意外,以后便不再出门了吗?”
从曼哑口无言。
施瑶又说:“我反思了许久,我不应该爬到树上等人来救我的。当时是怕有野兽袭击,才选择了一棵参天大树,却忘记了初冬将至,若真没人来救我,我很有可能会被冻死。”
她边走边沉吟,又说:“当时应该再走多一会的,若遇到山洞还能遮风挡雨,到天明的时候再离开。且那几个歹人一时半会寻不着我,肯定会放弃的,到时候我也能生火了,能够御寒还能防猛兽。”
施瑶懊悔地道:“当时就是太紧张了!下次得记着!”
从曼哭笑不得,心想她家的姑娘与寻常姑娘果真不一样,寻常姑娘遇着这种事了,哪个不是哭哭啼啼的,嚷着以后再也不出门了。反观她们家的姑娘,竟想着下次遇着的时候要如何逃生。
她说道:“姑娘能在这么多歹人的眼皮底下逃离已经很厉害了,陈大夫说了让姑娘莫要想太多,横竖有郎主在呢。”
施瑶笑了下,道:“从曼,最可靠的人只有自己。”
半月之后,施瑶彻底痊愈了。
期间,谢十七郎来探望过她几回,只不过每回过来的时候施瑶都在榻上歇息,因此谢十七郎也没说上几句话。施瑶听从曼说,闲王递过两次拜帖,只可惜两次都没见着施瑶。
而施瑶知道这事时,已经是痊愈之后。
从曼问:“姑娘,要不要给闲王写个谢帖?”
施瑶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的,道:“也好。”
从曼说道:“姑娘经此一劫,好像变了一些。”
施瑶摸摸脸,问:“哪里变了?”
从曼道:“以前提起闲王,姑娘笑意盈眶,如今却是没有了。”
施瑶摸摸眼,说:“是么?”随后也不再说什么,吩咐从曼磨墨。谢帖写完后,施瑶让阿盛送去闲王府。半个时辰后,阿盛回来了,还带上了的闲王的回帖。
闲王说让她好好休养,并对上一次深感歉意。
施瑶看了后,正想搁到一旁时,便见到谢十七郎过来了。谢十七郎瞥了眼她手中的笺纸,缓缓坐下,问:“彻底康复了?”
施瑶说道:“托郎主的福,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以走动,也可以继续为郎主办事了。”顿了下,她关心地问道:“不知上次掳走阿瑶的幕后之人是谁?”
谢十七郎问:“你觉得说是何人?”
施瑶说:“郎主树敌不少,阿瑶愚笨。”
谢十七郎说道:“鬼神可有告示?”
施瑶很久没听谢十七郎提起鬼神二字了,不由有些怔忡,她说道:“并无。”
谢十七郎道:“是韦德将军,武人向来冲动,前些时日得罪了他,不曾料到竟会迁怒于你。”他看向施瑶,说:“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敢动本王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说着,谢十七郎瞥了一眼施瑶手中的笺纸。
施瑶说:“这是闲王给阿瑶的回帖,听说先前曾想来探望我,然而因阿瑶病得厉害无法感谢闲王,如今病好了阿瑶便让人给闲王送了谢帖。”
过了两日,谢葭来探望施瑶。
她上下打量着施瑶,可惜地说道:“之前难得养出来的肉都没了,歹人真是可恶之极!就该千刀万剐永不超生!”
施瑶笑说:“现在我不是没事么?”
谢葭道:“阿瑶你放心,兄长不会放过歹人的。兄长是护短之人!之前我遇着登徒子,我自己教训了他一顿后,兄长一晓得,那登徒子从此再也没出现在燕阳城里。”
施瑶问:“你终于可以离开忠义侯府了?”
谢葭叹了声:“不是终于,是可以偶尔离开了。忠义候的腿好了不少,如今上朝都要拄着拐杖,我问了太医,说是要痊愈起码还有小半年。你昏迷的时候,族长寿宴,是我第一次离开忠义侯府。当时你没有来真真是可惜了,你不知平玉公主也来向族长贺寿了,若是当你在的话,平玉公主心情肯定不愉悦。”
她笑说:“有时候看她气得脸色发白的模样,也觉有趣。阿瑶呀,你以后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了,不然兄长多操心呀。我听府里的侍婢说,你被兄长救回来的时候,兄长一路抱着你,脸色都变了,期间把燕阳城里的大半大夫都叫了来,连宫里的御医都想叫几个,若非时值秋冬之际,宫中妃嫔得病的多,恐怕谢府里都要装不下大夫了。”
施瑶听后,不由愣了下。
她并不知谢十七郎为她如此劳师动众。
施瑶低声说:“那一日是我不小心了,难得去红花湖,我见四周无人,地面空旷,便起了骑马的心思,没想到会因此让歹人钻了空子,倘若我没有骑马,那歹人估摸着也不能将我带走。”
谢葭眼睛微亮:“阿瑶你还会骑马呀!”
施瑶点头,说道:“曾学过马术。”
谢葭说道:“太好了,过阵子等天气晴朗时,我们去郊外骑马吧。你大可放心,下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