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吃喝。
郎主现在的脸色看来,施氏应该是收了这些礼。
谢十七郎问道:“事情有进展了?”
白丰跪下行礼,禀报道:“启禀郎主,那自称姓安的夫妇被关押在洛丰衙门的地牢,属下审了几日,发现有不妥之处。这两人并不是寻常的人拐子,背后似乎有燕阳城的人。至于幕后是何人,属下还在查探。”
谢十七郎道:“最多十日。”
白丰暗中松了口气,连忙道:“是,属下定在十日内查出幕后之人,不辜负郎主所望。”
荣华楼乃洛丰城近几年来才兴起的食肆,与当地的一些老字号食肆虽然不能相比,但是在短短数年内却崛地而起,令洛丰城数百里之内无人不知荣华楼。
当然,令荣华楼闻名遐迩的不是荣华楼的吃食,而是由荣华楼自创的拍卖会。
每年春秋两季,荣华楼都会进行一场拍卖。拍卖会上珍宝奇多,价高者得。也正因为拍卖会,才带动了荣华楼食肆的生意,每逢春秋两季,荣华楼的生意便特别好。其他食肆也想过效仿的,只是寻不到各种奇珍异宝,只好放弃。
每回拍卖会将近,荣华楼都会给洛丰各家送帖子,若无请帖自然就不能进去,因此荣华楼的请帖可谓是金贵。
今年的拍卖会,洛丰城里的人都晓得荣华楼的第一张请帖送到了崔家里的那一位谢家贵人,也是这个时候,洛丰城的众人方知那一位谢家贵人乃在谢家排行十七,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大宠臣墨城王。
登时,洛丰城热闹非凡,都恨不得能去荣华楼当个斟茶递水,兴许能见到墨城王的真面目。
秦家也收到了请帖,得了个靠角落的雅间,虽然位置较偏,但好歹有个雅间。荣华楼的雅间并不多,只得十二间,洛丰城的权贵不少,能得到雅间是件很长脸的事情。
剩余的人,便只能在一层的看台上,位置自然不及雅间的好。
拍卖会那一日,秦霏可高兴了。虽然那些奇珍异宝未必买得起,但是她可以过过眼瘾,而且拍卖会上也有价格可观的物品,好比去年她爹就拍了个据说是从东海蓬莱得到的仙砚。
秦雪虽觉新奇,但不太感兴趣。
到了雅间后,秦霏兴致勃勃地东瞅瞅西瞧瞧的,而秦雪则坐在桌案后,吃着糕点。秦雪还在担心着施瑶,晓得墨城王也来了,便小声地问郑氏:“阿娘,墨城王会带阿瑶过来吗?”
郑氏道:“贵人行事,不得多言。”
秦雪只好作罢,闷闷地吃着糕点。
秦霏凑过来,说道:“二姐,那可是逃犯,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带逃犯过来?你就别瞎想了。她是救了你,可现在说不定还会连累你,连累我们秦家呢。”心里却在想,真没出息。
秦雪叹了声,不再说话。
秦霏又与其他姐妹说悄悄话去了,说得兴起,外头传来一阵钟声。秦霏兴奋地道:“开始了!”
十二间雅间都在高处,窗子完全打开,底下的人看不太清上边的人的模样,不过却能隐约见到拍卖物品。如此一来,带了女眷过来的贵客也不担心会被寻常百姓见着,而十二间雅间里头的人几乎都是洛丰城的权贵,即便叫不上名字也都是脸熟的人。
众人含笑打着招呼。
而此时,唯独正中的那一间雅间半开着窗子,里头露出了一张俏生生的脸蛋。
秦霏听身边的阿爹说:“那是谢家的嫡女,墨城王的胞妹。”
秦霏羡慕极了。
☆、 1
在外边都不动声色地打量谢葭的时候,谢葭是丝毫也不在意。她头一回来这种拍卖会,只觉新奇得很,什么贵女不能露脸的,这儿又不是燕阳,族长不在,谢家爱说她的长辈也不在,只有她兄长。
而兄长现在满心满眼都在想着如何讨好阿瑶呢,才没空管她。即便有空管,兄长也不会说她,所以谢葭自在得很,东瞧瞧西看看的,还与施瑶说道:“阿瑶,我听说今日压轴的珍宝乃五百年大铭国跟随皇后下葬的珍珠泪,听说有拳头大小,一旦入夜便会发出莹莹幽光,可照亮百尺,是难得的好物。”
施瑶兴趣寥寥,说:“虽珍贵,但我不喜欢死人的东西。”
谢葭一听,却笑道:“阿瑶可是怕了?虽然是死人的东西,但我不怕。越古怪的我越喜欢。等会我瞧瞧它的真面目,若是好看的话,拍下也无妨。”顿了下,她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兄长,“兄长,你送我可好?”
谢十七郎道:“为兄不喜欢死人的东西。”
谢葭的嘴角一抖,兄长你就骗人吧,墨城王府里的藏宝阁里有多少古董!你屋里的青铜砚台敢说不是商周时期的古物?为了附和阿瑶兄长你也是说谎不眨眼的。不过罢了,兄长追妻之路漫漫,不戳穿便是。
她扯扯施瑶的手,说:“阿瑶,兄长不送我,你送我吧。近来我手头紧,来洛丰的时候来得急,也没带多少金。”别以为她不晓得,这几日兄长天天给阿瑶送箱笼,里头是什么她虽然不清楚,但是从仆役抬箱笼的沉重脚步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