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关系,她轻而易举得到了一个名额,而且是破格收入,无需经过一道又一道的流程。
巫族内部始终谨慎小心得很,对于新进来的弟子也颇有防范。
施瑶虽被加以厚待,但终究打听不到更好的消息。
她思来想去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绞尽脑汁了几日,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考虑到安危,她让方府里的侍婢约了谢十七郎在地下密室相见。
谢十七郎如约而至。
两人相见时,撕面皮,耳鬓厮磨,亲吻舔咬都暂且不表。谢十七郎吻得热烈,施瑶回应得也猛烈,两人气喘吁吁停下,施瑶方说:“我准备告诉巫族族长,我窥测到了新的天意,梦见他们要谋反,且谋反成功。我预测了他们最大的秘密,从此他们不会任由我离开,必定会将我拉进内部。我晓得法子是铤而走险的,可是这是最快的办法。”
她告诉别人知道了人家最大的秘密,结果有二,一成为自己人,二成为死人。
谢十七郎自是不同意的,不过他知道施瑶向来固执,他不同意她必定也会去做,好比如先前那一回,与其让她一人冒险,不如先商量好了。且也的确如同施瑶所说的那般,这个方法是最迅速的。
他轻叹一声,道:“想好退路再说。”
施瑶认真地道:“巫族里能窥测天意之能的人目前据我所知只有我一人,巫族舍不得杀我,我有最大的利用价值。我与他们联手,他们谋反成功的机会更高,他们不会因小失大。况且我如今是方家的女儿,尽管官小,巫族不敢贸然对我下杀手的。”
话虽如此,谢十七郎仍旧不放心,他沉吟片刻,说道:“我让白丰跟着你。”
施瑶一愣。
谢十七郎又道:“白丰的轻功是我这么多心腹之中最佳的,他格外擅长躲避之术,他成为我的心腹之前,是我最得力的暗卫,甚至有时候我都不能发现他的存在。”
这次也算是让他戴罪立功。
施瑶知道这是谢十七郎的底线,她若不同意,恐怕谢十七郎也不同意她了。
施瑶担忧地问道:“白丰是你的心腹,燕阳城人都知道。倘若不小心被人瞧见他的脸了……”毕竟巫族里的人知道白丰的人并不少。
谢十七郎道:“有方槐在。”
没几日,方槐便弄出了一张极其普通的人脸,说是普通,乃因这张脸仍在人群里实在没什么存在感,而且五官太过普通,属于见过几面仍会记不住的人脸。
白丰之前被重罚的伤也养好了,晓得郎主愿意给自己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打心底高兴,跪在谢十七郎面前,说:“属下定不负郎主所望,任何想伤害王妃的人必须先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
施瑶的嘴角一抖,说:“尸体就不必了,你别拖我后退就成。”
白丰从白卓口中得知施瑶算计了他,只不过知道她是为了郎主好,且一个小姑娘有这样的勇气和胆识,实在令人敬佩,连同之前的算计也变得不值一提。
被算计了是他失误,可他心甘情愿。
他头一回如此恭敬,是真心真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主母,跪下叩拜,行了最隆重的大礼。
“属下必不负主母所望。”
☆、 19
施瑶做好了一切准备,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切事情竟会如此顺利,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依照计划,直接找上巫族族长。虽说她如今只是新进来的巫族子弟,但多亏之前的铺垫,她要见到巫族族长并不难。
她先是半遮半掩地与巫族族长提起施家,随后表达对皇帝的怨恨,最后再说起鬼神托梦一事。
巫族族长对她说:“初五子时,东南阁楼。”
之后,巫族族长便没有说其他,悠然离去。施瑶只觉微妙,好比如你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然后你告诉某人,某人却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嗯,非但没有惊讶,甚至连打探也没有。
施瑶摸摸下巴,问方槐:“莫非我长了一张谋反的脸?”
方槐的嘴角微微抽搐。
与施瑶相处的时日一多,他真真觉得她是个奇女子。不仅仅临危不惧,而且还能谈笑风生,也不知施家到底是怎么养女儿的。皇帝之前查过施瑶的,方槐有份参与其中。
然而得到的却是施家幼女沉默寡言,不得族人喜欢。
如今一瞧,就像是在说不同的人。
不过方槐自是不知如今施瑶性格的形成,与过去的几年脱不了关系。做了那个太过真实的梦后,施家便被流放边疆,彼时她还是不到二八的姑娘,除了恐惧和害怕之外,还有面对残酷现实后被逼迫出来的胆量和睿智。她也不想自己面对一切困难,她也想个人为她遮风挡雨,可是没有,能帮到她的人只有自己。她只能被迫成长,被迫学会冷静和淡定。也因为如此,那时的她才会有了渺小的渴望,只希望可以平平静静地活下去。再到后来,她被掳到墨城王府,认识了谢葭。不得不说,她是极其感谢阿葭的,在阿葭身上,她看到了许多自己不曾有的东西,比如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