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里看起来也不怎么安全。”
我道:“你怕什么,且不说这儿是都城,再说我们出门时有多少暗卫跟着。”重点是,平日在太子府里知道的消息不多,在这嘈杂的茶肆里最容易听到我想要的消息。
若是万一有什么状况,我也好应付。
“……自从我朝和南朝结亲后,我们都城里的南朝人也越来越多了。”
“说起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个消息。容槐县的摘星楼里来了位南朝人,弹得一首好琴,而且还长了张好面容。”年轻汉子色迷迷一笑,“关键是他是男的。”
“啐,你就好这一口。”
“这不能怪我好这一口,只能怪他一个男人却长成那个模样,能让人不往那方面想么?让我想想,叫什么名字来着?啊,对,叫易明远。”
我微微一愣。
梨心亦是反应过来,“欸,公主,这不是易风公子么?他也来北朝了?”
易风会来北朝有些出乎意料,我原以为他会在南朝里寻个偏僻寂静的地方安然度过他的一生。未料如今却是听到这样的消息。
此时,那个年轻的汉子又道:“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易明远只会弹一首曲子。”
“哦?什么曲子?”
年轻的汉子说:“听人说名字叫做《芳菲尽》,是南朝的曲子,我也不曾听过。”
我不由得再次一愣。
我晓得这是什么曲子,是当年我与易风交情最好时,易风有一日兴致大起就编了一首这样的曲子,恰好那时窗外桃花落,易风便取了《芳菲尽》这样的曲名。
曲调哀怨,听多了会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极是无奈与绝望。
我那时听了,就取笑易风道:“这首曲子的已经倒是像做了最终的困兽之斗后仍是失败而归,是以心情便绝望到了极点。唔,若是你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便弹这首曲子,我听到了便来救你,如何?”
易风当时含笑应了声“好”。
梨心在我身后嘀咕,“我怎么不知南朝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一首曲子……”
我琢磨着,也不知易风现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这人,我救还是不救?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我也没有见到沈珩,不过晚膳却已是备好了。
我尝了尝,还是沈珩的手艺。
我顿觉奇怪,不过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用过晚膳后,碧榕就悄悄地把煎好的避子汤端给了我。我刚想喝下时,门却砰地一声被推开。
我抬眼一瞧,是消失了一整日的沈珩。
我一见,就开始有些心虚了,也不顾避子汤是刚刚煎好的,吹也没吹,直接咕噜咕噜地一喝而尽。放下药碗时,整条舌头已是烫得发麻。
碧榕瞪大了眼睛。
我伸出舌头,手不停地扇着,整张脸也憋得红通通的。
沈珩盯着我,“你喝的是什么?”
我担心沈珩会逼我吐出来,遂准备好好地与他拖一拖时间。我避开了这个问题,“师父,今天不是休沐日么?你去哪儿了?怎么一整日都没见你?”
沈珩听我说这么问,目光竟是有些闪烁。
话本里倒是常有这样的场景,我立马先声夺人地道:“你是不是去外边寻花问柳了?”
“你……”
沈珩呛了几声,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脸色有些发青。我赶紧给碧榕使了个眼色,让她把药碗端走,顺便将药渣也毁尸灭迹。
碧榕不动声色地靠近我,拿了案上的药碗便往外溜去。
沈珩似乎也没有在意,只是青着张脸看住我。
门关上后,我偷偷地松了口气。不过望向沈珩时,心里底气还是不太足,“你……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今天明明是休沐日,你却不在……”
沈珩打断我的话,“阿宛,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我仰起下巴,“那你说为什么你不一整日都不在?”
“那你说,若是我一整日都不在,你的膳食是谁做的?”
“那你去哪里了?”
沈珩的面色有些窘迫。
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才一口气说道:“我是因为昨夜给你下药了,所以今日无颜面对你。”
下……下药……
听沈珩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赶紧道:“你给我下了药,那是你不对。”
沈珩瞅住我,“那昨晚给我下药的,又是谁不对?”
我道:“那药不是我下的。”
“我知道,可是你明知道那是春|药,却把我往其他女人怀里推,这又是谁不对?阿宛,你是我妻子。”沈珩的眼神颇是受伤。
我张张嘴,刚想说‘那你算计我嫁给你又是谁不对’时,沈珩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宛,我知道你喝的是什么药。”
我立马噤声了。
沈珩低声道:“那种药伤身,以后不要喝了。你真的不想要孩子的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