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跳的是陕北的栽花儿大秧歌!
唱的是凤凰传奇,还在边唱边rap。
冷峻显然也很尴尬,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女朋友都是温柔可爱,仙女儿一样的女神,但在此刻,她好像,不大对劲。
不过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陈思雨一秒变的温柔,含羞:“你什么时候来的呀,等很久了吧。”
“不久,我也刚来。”冷峻说着,把一只布袋子递到了陈思雨手里,温声说:“送你的。”
进了门,先给冷峻泡茶。
接过茶,冷峻说:“打开看看吧,我给你买的。”
瞄了一眼手提袋,再看男朋友一脸真诚和期盼,鉴于他会送她一枚真正的,纯金制成的大顶针,陈思雨估计,他这回要送她的,应该也是那种,他自以为是惊喜,可于她来说,是惊吓的东西,心里产无波澜。
可望着他像孩子欲得到父母认可一般的,天真中带着希冀的眼神,陈思雨还是悄悄酝酿情绪,准备让冷峻满足一下。
才打开袋子,她愣住了:“的确良?”
那是一批的确良布,是纯白色的,这个颜色,是目前所有商店里,人们在挑选的确良时,最不愿意选的一个颜色,一则,它不耐脏,不好打理,再则,大家好容易弄到一张的确良票,肯定要扯一批花色的,谁愿意要白色啊,素的跟孝服似的。
但陈思雨最想要的,恰恰就是白色。
“好看,我喜欢。”陈思雨由衷的喜欢,拿起的确良批在身上,旋个圈儿:“我可太喜欢了,你先坐着,我去给噫哗咱们做饭,我要给你烤你最爱吃的蛋糕,最软,最香,最甜,最可口的那种。”
欢快的女孩儿旋身进厨房了,却没发现,身后的男朋友,神色复杂。
一会儿,他的目光跟野兽似的,一会儿,又天真迷茫的跟个孩子似的。
冷峻在他青春期的时候,跟所有青春期的孩子一样,做过那种模糊的,似是而非的梦。
他读过《生理卫生》,知道那是正常现象,之后也再没有想过那种事。
而就在从海岛回来之后,几乎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做那种梦。
而且是梦到他跟陈思雨之间,他在梦里极尽疯狂,好似野蛮人。
而就在昨天,他刚刚接到调令,要调岗西南,长达一年。
也就是说,他得跟他的女朋友分开了,而且要分开整整一年。
此刻,他两只手搓着大腿,静电滋滋,他不知道如何跟女朋友开口。
同时,他心里好像有一只饕餮般的野兽,最甜,最软,最香,最可口的蛋糕是满足不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