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王败寇。
主上,这一次,司徒怕是要不幸辱命了。
司徒变闭上眼睛,颓然等候少女下一剑落下,将自己的性命终结。
却不料,等了半晌之后,却竟是没有什么动静。
他心中暗喜,却故作诧异睁开眼睛,悄悄抬头看。
迎头却正见到那少女冰冷的目光,耳畔也听得她淡然开口询问。
同他所料的一样,她问的果然是快活王的事。
司徒变心中愈发活动起来,看来今日他命不该绝,或者,这事还有转机。
虽则说这样不是他素来行事的风格,但事已至此,也说不得,要赌上一赌了。
这女子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在主上那里,却仍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他是这么坚信着的。故此,几乎在一瞬之间,他已经又想到了一个新的计策。
当然,必要的神情也还是要做到位的。
故此,在“百般无奈”之下,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叶颜冰冷的提议。
他将带着叶颜和朱七七,伪装成他采选来的绝色美女,离开洛阳城,直接去他家主上快活王在中州的别宫。
这别宫在中州远郊一个极其隐蔽清幽之地,遥望汴京,乃是近年才修缮完毕。
以他家主上素来的奢侈疏豪不同,这处别宫修建的极其小巧别致,不但占地不广,选址也十分隐秘讲究。其他都也罢了,只是这宅子邻水,隐约正对着汴京皇城的方向,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主上的心思,他们这些久侍身边的人最是清楚。
那中原皇位更迭,不过三载。新王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乳臭小儿,哪里有主上的英明神武。
再加上近来有那一位“贵人”在宫里头帮衬,那一件大事也就终于有些眉目了。
虽然有诸葛正我那老匹夫带着一众人瞎折腾,但主上蓄势数十载,此番谋定后动,自然成数很高。
想到赵宋皇室大势将去,主上荣登之时,可不正巧还缺几个新鲜的美人儿。
如此,此前刚刚安置在那别宫中的那一位羔羊般的绝色美人白飞飞,可就不会寂寞了。
娇俏如朱七七,柔媚如白飞飞,华美如这少女,如此的三美在怀,如此的齐人之福,主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见到叶颜并没有多和他说话的意思,司徒变便也就不再多言,只迅速地将朱七七扛起来,恭谨地在前面带路。
正所谓孤掌难鸣,既然这女子有心独向虎山行,那他自然不会浪费了这个机会。
一旦到了那座别宫,事情可就由不得她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他领着叶颜踏上了去中州的路。
洛阳离着中州,不过二百余里,不出三日,他们便就到了。
见到绿树掩映中的别宫大门,司徒变心中一喜,面上却丝毫不露,只低声道:“姑娘,咱们到了。”他顿了顿,看着叶颜毫无表情的脸,心中不知道怎地忽然涌上了一丝不安。
然则,很快地,即将见到主上的喜悦和即将制住这美人的激动压过了这丝忐忑,他又将嗓音再压低了些,小声道:“姑娘可有什么示下?”
即便心中对快活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离着汴京这么近的地方修建起了这样一座别宫而有些意外,叶颜的面色仍是淡淡地,只看了司徒变一眼,冷冷道:“头前带路。”
司徒变连忙应了声,便扛着朱七七,抬脚往门里走去,叶颜也举步跟上。
正是在这时,变化徒生。
别宫
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
这异动与此前叶颜经历过的任何情况都不同,既非剑气,也非拳风。如果一定要形容,就好似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忽然自庭院之中升起一般。
若不是察觉到了其中隐隐蕴藏着的杀气,那几乎就像是一阵微风,令人但觉气流拂面,仔细追寻时,一切却都无形无踪。
光凭着这一点来看,这个别宫倒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叶颜心中一震,立刻来了精神,但脚下却没有半分停留,径直朝着庭院中心走去。
此刻正值清晨,初升的晨光照耀在别宫青色的门墙砖瓦上,竟似带上了一丝出尘之意。
她此刻走过的地方似乎是一个花园,亭台流水,假山桥石,布局十分精巧别致。纵然她对奇门遁甲之术不太熟悉,也看得出这里头必定有些古怪。
先她一步进门的司徒变已经不见了,连同他背在背上的朱七七一起。
而以她的目力,居然没发现他们的去向。
好似他们不过就是进了一座假山下的石洞,就忽然凭空消失了一般。若论起诡异蹊跷,这地方当真比那蝙蝠岛的石洞还不遑多让。
而此地,居然不过只是那“快活王”的别宫。
叶颜站在那蜿蜒曲折的假山石洞前,观察了片刻,忽然冷冷道:“有客自远方来,阁下便是如此待客的么?”
她这话音方落,那气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