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姜璇苦恼地道:“也是,我们该怎么办呢?虎眼虎拳身手不错,可昨日他们俩让陈豆指点他们,两人都不是陈豆的对手,范家小郎虽也是郎君,但毕竟不像虎眼虎拳那样专门学过武的。我们有三个郎君,可依旧敌不过那个假陈豆。”
阿殷道:“我想想办法。”
接下来几日,阿殷一直在仔细观察假陈豆的行踪。
以前的陈豆样貌平平,搁在人群里一点儿也不出挑,很容易便被忽略。而如今因为烧伤的缘故,若戴着斗笠也显眼,不戴斗笠更加显眼。虽说身手比以前还要敏捷,但作为一个暗卫来说,他的容貌已经不适合了。
阿殷几天内试探了陈豆好几回。
知道他是假陈豆后,阿殷便想知道他的来头。倘若知道了,说不定还能帮上穆阳侯的忙。所幸这个假陈豆身手虽然敏捷,但对她们姐妹却有些看轻。
阿殷发现这一点后,心情格外欣喜。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打败?便是轻敌之人。越是轻敌,他的弱点便更容易暴露。很快的,阿殷又发现了一点,这个假陈豆对于阿璇没有防备。大抵是之前阿璇的热情让他放下了警惕。
同时,这几日阿殷也在让范好核打听绥州坊间各类作奸犯科的事情。
范好核说绥州近来出了个小贼,身手极好,月黑风高之时便施行偷盗之事,短短半月已经偷了不少富贵人家的珍宝,令太守李负很是头疼,衙门抓捕了半个月,始终没有抓到,且小贼是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过。
阿殷悄悄地对姜璇说:“你明日去买几坛烈酒回来,然后送给陈豆。”
姜璇不解,问:“他意图不轨,姐姐怎地还要请他喝酒?烈酒的钱可不少呢。”阿殷道:“你尽管买来,要买最好的烈酒。”
姜璇闻言,心中不由一喜,问:“姐姐莫非是想出了对付假陈豆的法子?”
阿殷颔首。
姜璇又道:“姐姐想怎么做?”
阿殷道:“你且附耳过来。”她低声在阿璇耳边道了几句,阿璇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阿殷最后嘱咐道:“最后一步有些危险,我会让范好核去做。”
姜璇又点点头。
假陈豆对阿璇果真没有戒备,先前吃了阿璇太多东西,如今阿璇买了烈酒给虎眼虎拳喝,说要分给他一坛时,假陈豆没有任何怀疑。
在他喝了一坛后,阿璇又拿出两坛,小声地与假陈豆道:“本来是偷偷地藏给范家小郎喝的,但是他不喜欢喝烈酒,你若喜欢便全都给你了,啊,我想起来了,虎拳还喝剩小半坛,我也给你捎过来。”
喝了三坛半后,假陈豆醉倒了。
李负近来有点忧愁,抓了半个月的小贼还没抓到。
正是愁绪满满之际,忽然有人来报官,说见到了那个小贼!就在一家客栈里喝得酩酊大醉!李负一听,瞪大了眼,好一个小贼,偷东西就算了,如今还敢光明正大地在他眼皮底下喝醉酒!岂不是在藐视他的权威?嘲讽他近半个月的无能么?
李负当即命衙门的人前去抓捕。
人带回来的时候,酒气冲天,臭得李负想作呕。他把小偷的身体踢了过来,直接让随从搜身,岂料珍宝没发现一个,反倒是搜到一封信笺。
李负拆开来一看。
……吓懵了。
竟是一封写着如何密谋杀害穆阳侯的信!本来偷东西还只是小事,可这涉及永平侯爷的性命之事,事情一下子就变得严重起来!
李负紧赶慢赶地让人把小偷关进牢狱里,怕他逃,还套上了枷锁。
他拎着纸片儿薄的信笺,内心着实沉甸甸得很。
次日一早,阿殷便让范好核去了上官家。不到一个时辰,元洪便派了马车来接阿殷。而在这一个时辰里,阿殷已经退了客栈的房,并让范好核在绥州寻找房屋,准备置办一间小院落。
随后,阿殷才与姜璇登上了元洪派来的马车。
比起头一回来绥州,姜璇此回连车帘也不曾掀开过,她小声地问:“姐姐,假陈豆真的被抓了吗?”
阿殷安抚她,轻拍她的肩,温声道:“你昨天夜里不是亲眼看到了么?官兵带走了假陈豆。若不出我意料,他一定会被搜身。李太守定能看到他身上的信封,也一定会拆开来看。若只是寻常偷窃,吃个小半年的牢饭便差不多了。可涉及了朝廷官员的性命,李太守必定会郑重对待。”
也一定会遣人去永平告知穆阳侯。
事关官场,阿殷不懂那么多,也没有本事伸那么长的手,也不想伸这么长的手,只要穆阳侯知道了,让人一查,必定能知道他的暗卫陈豆早已被人换了个壳子,真的陈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姜璇问:“假陈豆不会再出来了吧?”
阿殷摇首。
姜璇松了口气,道:“太好了,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如今总算能安心了。”想起真的陈豆,姜璇心中难免感慨,道:“可惜没法向真的陈家郎君道谢。”
阿殷道:“待穆阳侯查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