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意图,他直接箍住她的腰,说:“别动,就这么呆着。”
阿殷说:“我这么不舒服。”
他闻言,松开了她。
她正要坐起时,只觉腰肢一紧,整个人又跌坐在他的怀里,比之先前的姿势还要暧昧上几分。这回是直接面对面地坐着,他背后是双面的坐地屏风,上面绣了一幅荷塘月色。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道:“本侯的大腿舒服否?”
……简直是无赖!
她心中有气,连带着呼吸也变重,胸脯一起一伏的,有着美好的弧度。瞅见他的目光落在不该落的地方,她不自在地往后缩了下,然而背脊传来一股力道,她整个人紧密地贴在他的身上。
她喘着气,终于没忍住,骂道:“流氓!”
沈长堂却是低笑,道:“头一回见你,只有一马平川。”
听他还笑,她更恼了,道:“还不是因为你!每次给你侍疾了便长胸!”
沈长堂闻言,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眸微垂,面上随即略上喜色,不等阿殷喘够气,又吻上她的唇。阿殷晓得他的意图,反抗起来,两腮鼓成圆球,不让他进来。
他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慢慢地轻抚她的脸颊。
两人对峙。
直到他的手慢慢滑下,她才红了张脸,道:“你……无耻……”然而话还没说完,又被堵住了唇。他在她唇间道:“再大一些,手感好。”
脸皮烫得能煮鸡蛋了!
她说:“你……你不守承诺!怎……怎么能摸我……我……”
“嗯?摸哪里?”
那个字蹦出了喉咙,在嘴里转了个弯,又吞了回去。她推他的胸膛,说:“侯爷若无事,我要回去了。”
沈长堂说:“这里便害羞了,以后该怎么办?”
气话登时就出来了。
“谁跟你有以后!”
沈长堂今日最听不得这话,眸色登时一深,先前的阴冷又冒了出来。她只觉手腕一疼,手掌便被他紧紧地捏住。阿殷见状,也不知踩他哪里的尾巴,心里真是又恼又急又气的。
他说:“你收下了。”
平白无故的一句话,让阿殷实在摸不清状况。
他另外一只手却摸向她的袖袋,捏了又捏,直接扯下,袖袋里的系绳一抽,通通倒了出来,核雕钱囊落了一地,他拧着眉,问:“我送你的扳指呢?”
阿殷问:“什么扳指?”
他那一股子的阴冷又重了,道:“白玉扳指。”
阿殷想起来了,道:“我放在屋里了,没随身带着。”
他道:“以后随身带着,挂在脖子上。”一顿,声音软了些,“那是我们沈家传给儿媳的信物。”此话一出,阿殷的小心肝都抖了抖。
儿……儿儿媳!
他眯眼道:“必须随身带着,下回本侯要检查。之前本侯就没想过娶什么人,才把它给你了。你要弄丢了,得拿一辈子来赔,加上之前的三十八世,你欠本侯三十九世。”
阿殷目瞪口呆。
真真是霸道到极致的强买强卖!
手上的力道忽然松了一些。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又道:“你不是好奇我的怪疾么?想知道?”
阿殷确实想知道,好奇地点点头。
沈长堂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一有qgyu便发病,以前只能依靠饮血鞭医病,如今没有比你更好的良药。”他慢条斯理地道:“每回一发病便心如百虫吞噬,自从遇上你,你既是我的病源又是我的良药,虽难熬了些,但也心甘情愿。谁让本侯想你当我的媳妇?也只能认了。”
他抓着她的手缓缓地往下。
又问:“你知道男人的qgyu么?”
阿殷摇头,懵懂得很,问:“……亲?”
他细长的丹凤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旖旎,他沙哑着声音,诱惑地道:“我教你。”
她瑟缩了下,不愿。
他又道:“三天一个核雕。”
外头刮起了风,吹得窗子猎猎作响。
阿殷却觉那股风投过严实的窗子吹到她的心坎上,整个心肝脾肺都在发抖,不是冷出来的,而是紧张出来的。她感觉像是来到一处从未来过的地方,那么热,那么大,一切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偏偏沈长堂还带着她上下挪动,让她的脸更热了。
她浑身都不敢动,只能任由他带着她遨游,飞翔。
她见到他脸上的青筋又冒了出来,大得吓人。
他看着她,说:“侍疾。”
她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探前了身子,吻住了他的唇。她亲得很浅,他一点儿也不满足,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脑袋,深入地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