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这种。
随从道:“大姑娘,就是此人鬼鬼祟祟地在那边。”
此时,姜璇惊讶道:“是谢家小郎!”
谢少怀真真是无地自容,一抬眼,更近距离地见到阿殷,又怔住了。方才距离远,现在一近,他更加发现她的五官比以前更好看了。
他知道阿殷长得好看,不然也不会惦记五年。
可如今方觉阿殷的美像是一朵不可攀登的名花,举手投足间已然不是当年的小门小户的小姑娘。谢少怀后悔极了,当初就该拼死拼活地把人娶回去。
他结结巴巴地喊:“阿……阿殷。”
她拧起了好看的眉。
谢少怀又觉得怎么有人皱眉也这么好看呢?他的心肝脾肺肾好像也会随之而颤动,他说道:“我……我是来告诉你的,你父母知道你回来了,你家随从被带回去了。”
话音一落,有随从低笑了一声。
谢少怀一看,就是先前他跟踪的那个随从,登时面皮一热。
阿殷淡淡地道:“多谢告知。”说罢,又吩咐随从去桃山,她准备拜祭完便离开。谢少怀见状,又喊了她一声。阿殷道:“我姓殷,劳烦你记住了。”
她的冷淡让谢少怀更加怀念当初笑吟吟的阿殷。
他绞尽脑汁地想与阿殷搭话,想让她留意自己。然而他想不出什么来。就在阿殷准备离开之际,谢少怀情急之下,撒了个谎。
他说:“我最近看到有可疑的人在桃山附近出没,围着你祖父的坟冢不知做些什么。我跟你去,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我能认出那些可疑之人的相貌。”
阿殷问他:“当真?”
他使劲地点头:“我对天发誓,此话绝无虚假!”
姜璇问:“姐姐,让他跟着么?”
阿殷若有所思地看了谢少怀一眼,谢少怀有种寻到年少怦然心动的感觉。最终她道:“有劳了。”
谢少怀心中一喜。
他顿时为自己的急智拍手叫好,真是想得太妙了。横竖到时候没什么问题,也不能说他有错。相反,他还能跟着佳人一路,说不定还能因此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好呢。
谢少怀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现。
桃山一到,谢少怀便想着与阿殷提及过去他们在桃山上快乐的时光,好让她回忆当年的美好。只可惜那几个随从挡着他,他根本连半步也无法靠近阿殷。
谢少怀只好忍了。
殷祖父的坟墓就在桃山上,阿殷每年都要过来好几回的。尤其是最初殷祖父刚刚离世时,阿殷不习惯,总要悄悄地独自过来,坐在坟前与殷祖父说话。
阿殷顺着熟悉的小径走去。
将至之际,她的目光忽然凝住了。
谢少怀一看,也懵了。
……他可没想过真的出问题了要怎么办?什么可疑之人都是他自己瞎掰的!
墓碑倾塌,旧土新土翻成一团,曾经整洁的坟冢,此刻杂乱无章。
阿殷几乎用了吃奶的劲儿才克制住内心的愤怒,她沉着脸,看向了谢少怀,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谢少怀从未见过这样的阿殷,不知怎么的,他竟忽然想到了那一位侯爷。
小腿一抖,他战战兢兢地道:“我……我……”
周遭随从对他虎视眈眈,谢少怀心中更是忐忑,好半晌,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殷问:“有谁来过这里?”
谢少怀哆嗦了下,硬着头皮说道:“是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比划了下,道:“约摸有这么高,还背了包袱。”
他越说越是镇定,心想人海茫茫,她也未必能找到他口中所说的人。
话语顿时流畅起来。
“我之前以为他们只是来偷桃子的,没想到竟连山上的坟冢都敢碰!真是岂有此理!如此大不敬,可是要遭天谴的!”他愤慨地表达了与阿殷同怒,又说:“那些鬼祟之人的模样,一时半会难以描述,不过你放心!我还记得的!你知道我画功不差,我画出来给你如何?你在哪儿落脚?若是你不回殷家的话,我们谢府定把你当贵客相待。”
蛛丝马迹中,谢少怀敏感地察觉到阿殷不愿回去,他顺势搭了个台阶。
他正暗中为自己的机智窃喜时,阿殷忽然转过身,垂首望着坟冢。
谢少怀趁机上前,随从这回没有拦住他。
他温声安慰道:“你有这份孝心,殷老太爷泉下有知,定不会责怪于你。”
话音未落,阿殷忽道:“来人,把坟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