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睡不惯软枕头,您还是还给我吧。”阎肇说
王旭东人还挺豪爽,咧嘴笑说:“阎肇,老子可是你老上级,一个枕头而已,咱们凌晨三点就要出发了,明天还要开一天的会,你总比我年青吧,为啥就不能让我枕一枕,睡个好觉?”
“我还在倒时差,最近这几天一直在失眠,你还是把它让给我吧。”阎肇说。
王副局长一听阎肇失眠,立刻把枕头抱出来了:“行行,我让给你,明天一早你可是要上电视台的,是得休息好一点。”
得,总算要到枕头了。
不过阎肇的心情应该也够沉重。
因为这位王旭东副局长本人看起来并不是个坏人。
胡百业腐蚀的应该是他的兄弟。
而他兄弟和胡百业,以及他之间的桥梁,则是他那个四处吹牛的大侄子。
甚至很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兄弟们借着他的名头贪腐,捞钱的事。
但只要沾上国际废料,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才拼来的前途,这就算完蛋了。
阎肇也是够狠,战友呐,明天召来那帮小高干子弟们,他是要当场_王旭东的皮的,但是于明面上,他一丝儿都不表露出来。
转眼,俩人进了电梯了。
阎肇进了电梯,才深深叹了口气,刚想跟陈美兰说点啥,刚上了一层,电梯门又开了,巧了,进来的居然是刘晶晶和一个小伙子,都是公安服,俩人边走边笑,正在聊天。
“黑脸叔叔?”刘晶晶看到阎肇,顿时一愣。
那小伙跟着刘晶晶,也一起喊:“黑……叔叔好。”但小伙子定目一看,吓了一大跳,因为他发现这是目前国际维和警察大队的大队长。
马上履新,他将是公安部缉察科的科长,别看只是个科级领导,但人家是在公安部,而且是实权中的实权部门。
在将来,阎肇这种是能在公安部当部长的。
这怎么能叫黑叔叔,他怕是不想要命了?
小伙子立刻站正,敬礼:“报告阎队,我是咱们市局的民警齐征。”
阎肇也敬了个礼,说:“稍息,解散吧。”
这小伙收了手,端端正正的站着了。
陈美兰暗猜,这小伙儿应该是刘晶晶的对象,仔细打量了一下,一身公安服,小伙子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眉刚目毅的,长得挺帅气,很配刘晶晶这个小颜狗的品味,但愿她再别闹腾,好好跟人小伙子谈。
电梯里站了四个人,刘晶晶的脸最红,而且时不时就要偷瞄阎肇一眼。
她要不瞄还好,一瞄,阎肇可不就注意上她了。
他于是问刘晶晶:“你怎么在这儿?”
“明天部里要开大会呀,我们连夜过来加班,部置会场啊。”刘晶晶说。
她的脖子上有一块硕大的红斑,阎肇嘛,既然刘晶晶愿意叫自己一声叔叔,就把自己摆到叔叔的位置上了,指着那块红斑问:“这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那斑太红,看起来像是被人打的。
小伙子应声脸一红,迅速别过了脑袋。
刘晶晶也从电梯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是红的,伸手捂了起来,说:“谁敢打我呀,黑脸叔叔,你看你说的,这是蚊子咬的。”
这不撒谎骗人嘛,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阎肇刚想张嘴反驳,陈美兰拉了他一把,再瞪他一眼,意思是让他别问了。
电梯在九楼大会议厅一停,刘晶晶和那小伙逃也似的跑了。
阎肇回头,对陈美兰说:“刘晶晶似乎被人打过,因为蚊子不可能咬出那样的伤口来。”
慢说大冬天的没蚊子,就算有蚊子,能咬出一个圆圆的伤口来?
又圆,又红,还在渗血。
陈美兰瞪了阎肇一眼,没说话,进了房间先洗澡。
洗完,等阎肇也洗完出来了,这才问他:“阎大公安,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吻痕,种草莓?”
“什么吻痕,种草莓?”阎肇反问。
这个叫陈美兰怎么解释?
现在这年头,人们对性才刚刚开始启蒙,比如吻痕,种草莓之类的行为,都是国外的泊来品,年青人才懂,像阎肇这种上了年纪的大叔,确实不懂。
百说不如一做,陈美兰突然翻身上来,从阎肇的脑袋看到脖子,这地儿都不行,太黑了,效果不会太明显。
她的目光落在阎肇雪白的胸膛上,继而就低下了头。
阎肇的手一开始是摊着的,慢慢握紧了,但还是不行,他伸手拽上床单,过了好半天,仿佛溺水的人刚刚被捞起来似的,深吸了口气,再吐出去,一脸惊愕的看着妻子。
陈美兰指着他牛奶一般白皙的胸膛上,那个大大的草莓印,说:“现在明白了吧,这东西是啥?”
阎肇的胸膛上有一个跟刘晶晶脖子上的,一模一样的红印子。
初时红色,渐渐的,血都快渗出来了。
怪不得刚才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