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上还是个娇娇女,下意识的以自己为中心,但凡有一点不顺心,马上就要发作出来。
太子妃的母亲到东宫里来走了一遭,太子妃紧跟着就老实了,皇后原本是很恼火的――她觉得儿媳妇太不识好歹了。
再听说太子妃因此挨了娘家母亲的打,那股火气便消弭了七八分。
她跟个孩子叫什么劲啊。
又使人给太子妃送去诸多赏赐。
倒是皇帝听闻此事,冷笑出声:“感情她没有过,反倒有功了?”
皇后知道这事儿瞒不过丈夫,便也不去遮掩,只笑着说:“才十八岁呢,一团孩子气。”
皇帝嗤了一声:“你十八岁那年,已经横刀城头,帮我守护后方了。”
皇后叹了口气:“已经受了教训,还说这些做什么?人哪有不犯错的呢,且再看看吧。”
太子妃再没提过把长子接回东宫的事情,纪明桓也当她是想清楚了,翻过一年之后,太子妃又有了身孕,十月怀胎诞下了的被册封为皇太子,太子妃不可避免的升任为皇后,倒是嫡次子被他刻意压制,没有封王,其余诸子也是这般。
自己吃过的苦头,实在不想让儿子再吃一遍了。
太子妃做了皇后,却仍旧在养病,起初还能如此含糊,等到了第二年春亲蚕礼的时候,便不能再如此马虎了。
亲蚕礼须得由中宫亲自操持,若由嫔御主持,对于皇太子的声望也是一种打击,而他后宫之中位尊的妃嫔们皆有皇子,他更不想给其余儿子不该有的期望。
纪明桓去了皇后宫中,皇后瘦的只剩了一把骨头,跪在地上痛哭懊悔,浑然看不出昔年大婚时丰润鲜活的样子了。
纪明桓审视的看了她很久,终于还是宣布皇后病愈,至此开始执掌六宫。
先前的数年养病生涯极好的磨砺了皇后的性情,起码再度见到两个亲生儿子之后,纪明桓没发现她格外偏宠哪个。
尤其是小孩子的忘性大,宫里边能玩的又多,在他的刻意教养之下,两兄弟感情深厚,次子也绝非贪慕权柄之人。
纪明桓暂且放下心来。
就这么又过了许多年,他终于也迎来了大限之日。
犹疑再三,还是传召向来以忠耿闻名的邓尚书,留给他一道遗诏。
待他百年之后,皇后若有乱命,则以他的名义勒令皇后殉葬,太子及后继之君若有违逆,则非我家子孙,不可以承继帝位!
就这样吧。
纪明桓昏睡过去,再度醒来时,见到的就是皇太子的登基大典。
皇后作为新帝生母,顺利被册封为皇太后,而皇太子果然与弟弟感情甚笃,登基之初便将其册封为楚王,食邑三千户。
皇太后却觉得楚王这个封号不好,执意要改成雍王。
因为雍地是龙兴之地,也更加富庶。
新帝好脾气的改了。
皇太后又开始觉得食邑三千户太少,想再加两千户。
纪明桓:“……”
纪明桓不由得戴上了痛苦面具――又开始了!
他爹在地府冷笑:“妇人之仁,你老子我果然没看走眼!”
被他嘎掉的弟弟赵王在一旁敲边鼓,阴阳怪气的说:“大哥,你娶了个好媳妇啊!”
纪明桓撸起袖子:“老二,不要逼我跟你动手!”
赵王脱掉累赘的外袍,露出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笑出了猪叫:“天呐,我好害怕!咱们兄弟两个要是打起来,我马上就要跪在地上求大哥你不要死哈哈哈哈哈!!!”
纪明桓:“……”
现在就是头大,非常大。
而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抓马。
皇太后从侍奉过他的旧时心腹当中得知了遗诏的事情,派遣杀手去把邓家人给嘎了。
纪明桓在地府见到了邓尚书,心中好不惭愧:“是朕害了老尚书啊……”
邓尚书只得叹息:“圣上彼时业已驾崩,是臣不能料敌于先,怎么能怪您呢?”
人死之后做了鬼,在地府一日日的看着人间之事,是喜是怒,都无法改变改变既定的事实了。
他们所能够做的,也就是当一个旁观者,静静等待事情的最终结果罢了。
邓家人都被祭了天,倒是有个女孩儿侥幸活了下来,不过彼时纪明桓没那个心情去想那女孩儿,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我尚在人间的老婆今天作妖了吗?
新帝登基短短几年,雍王的食邑增加到了一万户,这也就罢了,好歹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