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暖莹莹的灯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染了酒色的脸依旧是有些发红的,视线紧盯着手里的碗,认真得仿佛在对待一件非常神圣的事。
看着看着,祁队长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他想,一定是刚才甜品吃多了的原因!
于是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咕噜咕噜两口下肚——果然好多了。
他拿着喝过的杯子走过去沈雨清身边,伸长手去接流动的水冲洗杯子,边盯着沈雨清的侧脸道:“不要为既定事实烦恼,接受它,去解决它。”
沈雨清手上的动作一顿,侧目看他。
两人的鼻尖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祁墨下意识地垂眸看向沈雨清红润的嘴唇,心想这人应该从小到大都吃好喝好,才养得这一双气血十足的红唇。
比女孩子们用口红染出的颜色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沈雨清的视线顺着祁墨笔直的鼻线描摹至嘴唇,再到下巴的弧线,忽然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视线触及沈雨清明媚的笑意时,祁墨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收回目光,他转身把洗好的杯子扣回杯架上,收回手按住胸口那阵被蚂蚁细细啃噬般的酥麻痒意。
他今天是吃错药了?
明明是今天的沈雨清太奇怪了!他什么时候会对别人笑得这般……放开了!
祁墨再转过身时沈雨清已经洗完碗在擦手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掌心,指了指墙上的时钟道:“时间不早了,凌晨四点我还得去队里替他们的班,我就先……”
“现在睡的话四点我也该醒了,我跟你一起去,听祁队长你的,接受它,去解决它。”沈雨清说着,话锋一转:“今晚就睡这儿吧。”
原本祁墨听了上半句还觉得挺欣慰的,觉得自己今天这趟没白跑,听到最后一句就是一懵:“啊?”
“走吧,你还有五个小时可以睡。”沈雨清朝自己房间的方向偏了偏头。
“睡……睡哪儿?咱俩睡一床?”祁墨几乎有些如临大敌地看着那个房间。
沈雨清十分自然地转了转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笑道:“两个大男人睡一床怎么了?祁队长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怎么又笑了!
祁墨抓了抓后脑勺,咬着后牙根指着沙发道:“就几个小时,我就不进去跟你挤了,我就睡这儿吧!你赶紧进去睡吧,不用管我!”
“确定睡沙发?”沈雨清看了一眼沙发,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祁墨一眼。
“大男人睡个沙发怎么了!”祁墨走到沙发旁大喇喇地往上一坐,“更何况你这沙发比我家的床都舒服!”
沈雨清压着嘴角点了点头,“那行,我去给你拿条毯子。”
“哎!”祁墨急忙叫住他,“毯子就不用了,这么热的天儿着不了凉!你睡你的,不用管我,真的!”
“那行,那我去睡了。”沈雨清径直朝房间走去,关上房门前还不忘道一声:“晚安,祁队长。”
“晚安!”
看着紧闭上的房间门,祁墨长出了一口气。
沈雨清今天是有些不对劲,但是更不对劲的是他的反应!
一定是最近案子太多,精神压力太大,加上近来与沈雨清的交集太多,才会产生这样可怕的错觉!
一定是的……
祁队长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双手抱胸在客厅躺了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明天还有一天的工作在等着他。
而门板另一边的沈雨清背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祁墨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悉嗦声,嘴角在黑暗里无声地勾起,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的得意。
【梁宥恩:没想到我儿子还是钓系!】
案情汇报会
翌日早晨八点,刑警队今年第二次的全体会议,祁墨依旧坐在主席位上,局长单振敖和副局长杜韦笙分别坐在他的两边。
祁墨昨晚在沈雨清家直接睡下到早上四点到局里替周崇周宇值班,沈雨清跟他一起醒了就一起来了局里,这会儿坐在了杜韦笙旁边共同与会。
人员到齐后,杜韦笙抬抬手示意他开始吧。
祁墨起身走到身后的黑板前,上面贴着陈希、萧乐迪和蓝玉暖和齐宣的照片。
“从8月17号发现死者陈希的尸体开始,到今天21号,一共有两名死者,《案发现场》剧组的女一号萧乐迪和她的助理陈希。”
祁墨拿出一张陈希死状的照片贴上去,“陈希的死亡原因是重度颅脑损伤,胸口的刀是死后才被插上去的,胸口的刀和头上的三炷香都是模仿《案发现场》剧本里的一个杀人手法,由于案发前死者曾经和齐宣有过口角,案发时齐宣和蓝玉暖也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一开始我们把嫌疑主要锁定在这两人身上。”
“后来做笔录的时候,蓝玉暖透露陈希曾给萧乐迪惹了不少的祸,萧乐迪碍于老板的面子不得不尽数忍下,我们就推测会不会是萧乐迪的粉丝替萧乐迪除害,因为《案发现场》的剧本是小说改编,萧乐迪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