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是一个绝色女子,她穿着一身绣着艳丽而繁琐花纹的湖蓝色的短上衣,露出了带着大串繁重手镯的手臂和一截肚皮,肚脐下那圈银色的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宽腰带衬得她本就白得透明的皮肤更是晶莹如雪,下身是一袭同色的薄纱裤子,那裤子样式怪异,中间宽大,到脚踝处突然收得紧紧的,看上去像是一个古怪的灯笼,她没有穿鞋,赤着一双白玉般的莲足,行走间,手足上的银环和着腰间的银饰发出叮叮的轻响。
她步履轻盈,腰肢柔软如柳,就如一条欢快的小蛇般在山林中时起时伏,音乐在激进,她在疾走惊跃,当激烈的鼓音传出,另一个纤细的身影也舞了出来,这个女子梳着同样的发髻,戴着一样的面纱,只是耳边的花朵变成了紫色,衣服也是一袭亮紫色,饰品则全是金色的,一蓝一紫的两个身影随着音乐开始时缓时疾的舞动起来,或柔如软丝或激昂摇摆,如行云流水班挥洒自如的做着各种常人难以做出的高难动作,蛇一般柔软,仿若无骨。正在又一个高潮掀起之时,鼓音消散,回复成一片寂静,她们动作渐缓,各自靠向旁边的大石,她们去掉面纱,手举竹笛,开始轻轻吹奏起来。
台下的人还没从之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新的一波惊奇又接踵而来,随着低哑婉转的怪异笛音,两条拳头粗细的花蛇从她们靠着的大石上蜿蜒而出,吐着信子,花蛇缓缓缠上她们的细腰,开始在她们身体上舞动,随着节奏,时而昂首盘旋,时而摇尾低回,忽腾空跃起,忽首尾蝉联
这一场舞足足持续了两刻钟,当灯火再次亮起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才如梦方醒,精彩!太精彩了!
“真不错。”连帝子穆都不由得轻声赞叹,转头又对帝子灏笑道:“真不要?”
帝子灏赶紧摇头拒绝,却见其他几个皇子听他拒绝以后神色都为之一松,想来打她们主意的人还不在少数,他顿感不妙,再不露痕迹的将梁家曲家厉家那边都打量了一遍,心道,完了,真是越来越乱了。
回到后台,程萌羽与禾音接受了大伙的一番祝贺,见吉祥班开始表演了,她们赶紧闪进换衣间,先让小白变回人形,然后与禾音将表演服换了下来,后台此刻很是忙碌,到处是穿行的伶人,因此她们两个人进去三个人出来倒也没人发现。
“我先去哥哥那边坐会,小白你跟我一起过去吧?”见后台门口哥哥的侍人在那探头探脑的,她有些心虚,糟了,刚刚她穿成那样,待会肯定得挨骂。
牵着小白,她战战兢兢的跟着侍人走到哥哥身边,低着头,小媳妇似的也不敢说话。虽然已经换了衣服,但还是有不少人认出她来,加上身边的小白也是一绝色,顿时场上一大半的人看节目的心思都没了,眼珠尽往她们身上钻了。
梁风和梁育书此刻的脸色铁青,只要一想到刚刚她那身穿着,还有那些冒着绿光的眼神就气得发抖,恶狠狠地将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都顶了回去,两人也不说话,只是这么静坐着,气氛一下子便凝固起来,梁夫人见势不对,赶紧扯着梁风的衣袖,打着圆场“清河呀,这位姑娘是何人,长得可真标致。”
“他叫程小白,很可爱吧。”揽着小白,她笑得很是自豪。
“咳。”轻咳了声,梁育书打断她接下来的话,让人加了两个凳子,道:“坐吧,傻站着干嘛。”
她赶紧拉着小白坐下,装做很投入的看起节目来,心里暗暗祈祷他们将这件事快快淡忘。
这时候台上吉祥班的表演结束了,一阵不怎么热烈的掌声之后,本次庆典最后的一个节目的表演班子,郭家班上场了。
他们这次所表演的是一个比较高难度的杂技,同时有六人上场表演,每人的手里都提着两个装满水的小桶,桶里放着燃烧着的蜡烛。程萌羽一看就知道他们要表演的杂技跟现代的水流星差不多,只见那六人同时甩绳舞弄,无论怎么盘旋飞舞,桶里之水不洒点滴,甚至是将手中的绳子丢了出去交叉着接过,那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连一点倾斜都没有,水里的蜡烛也一直燃得尚好,不得不说整套动作惊险神速,令人目不暇接。
正当她看得入神,却听一声惊叫,台上其中一条甩得呼呼作响的绳子啪地一声断裂开来,绳上系着的水桶猝然失去了束缚,旋转着砸向台下观众。在场的全是高手,电光火石间都反射性的举手向那水桶弹去,本来那水桶是飞不到程萌羽这边来的,却在几种外力的作用下阴差阳错的转了方向直直砸向她面门,若这水桶本来的速度是1米秒的话,那此刻的水桶已经成为一个10米秒飞行的暗器,力道和威力增加了十倍,她一个普通人,身手再灵活想躲开也是不可能的,就在她被砸中的一瞬间,梁风、梁育书、小白、厉风行、帝子灏几乎同时动作,但闻“啪啪啪”的几声,水桶在几人的合击之下化作粉末飘散开来,桶里的一整桶水得到了彻底的解放,哗啦一声,将飞身上前推开程萌羽并挡在她身前的小白淋了个通透。
“啊”------
补完绝对不是吊胃口2点了,冬菇实在是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