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此时此刻,不管茹妃如何掩饰抵赖,那份紧张和恐惧在脸上是挥之不去的。
凌云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袍:“茹妃,别再演戏了,是你买通梅香宫的宫女,偷出雪儿的银钗,然后派荣六迷晕了侍卫,用银钗扎死了血蟾蜍,又用孙贵嫔的黑猫毛引雪儿上钩。”
闻听此言,茹妃浑身发冷,先前还想美事来着,现在看来,凌云是有备而来,意在向自己兴师问罪啊!
在此情形下,殿中侍立着的宫人们,都识趣的低着头,暗中却支起耳朵注意倾听皇上对茹妃的控诉,专心收集着八卦的谈资。
凌云那冷厉的目光似要将茹妃戳穿,他继续指控道:“你知道太后的病最忌食姜,为了能让苏姑姑当场抓住雪儿,你便往太后的鸡汤中加入了姜汁,这才致使太后的病提前发做。你处心积虑的害死了朕的母后,还想害死朕的爱妃和孩子,你这恶毒的女人竟还恬不知耻的抵赖?”
凌云额头青筋暴跳,恨不能。将眼前这个害死母后的凶手生剥活吞了,方才解恨。
一番话彻底让茹妃没了电,脸色。更如霜打了的茄子般难看,她躲避着那刀子一般的目光,扭头却看到了荣六,心中了然,不由挑眉恨道:“你敢出卖我?”愤怒的茹妃伸手向其脸部抓去。因为太快,荣六一个没躲利索,脸上立时挂了彩。
“抓住她!”皇上怎会许她造次,一。声令下,便有宫人将她按住。
这时荣六捂着脸,言语中带着几分歉意:“娘娘,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啊!奴才还有父母兄弟,奴才不想连累他们”
他跟茹妃的时间长,没少助纣为虐,自然对茹妃所。做的坏事,了如执掌。当然能在后宫立于不败之地,茹妃也不是白给的,对于身边的威胁,早就做了相应的打算。
今日是最后一次利用他,等他将风筝的事办完。回宫,便赐其毒酒一杯,永绝后患。谁成想,关键时刻他却落到了凌云的手里。有道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这步棋只差一步,却注定满盘皆输。
仇视着地上跪。着的面如土色的茹妃,凌云恨不得一刀一刀将她给剐了,好给母后报仇。但现在他还有一份理智,明白不能那么做,应该先将茹妃交由专门的机构审讯,画押,为贝雪洗拖罪名后,再行处置。
“世上怎会有你这样毒如蛇蝎的女人?”凌云望着茹妃鄙夷道:“从今日起,废去妃位,即刻打入天牢!”
当殿内的宫人们望着眼前的情形发愣之际,侍卫们却已机灵的上前,押住茹妃往门外走去。
眼见着大势已去,要让平日威风惯了的人一下子去坐牢,那样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比杀了她还让她无法接受。
人在绝望之中,往往会发挥出巨大的潜力。茹妃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甩开侍卫,飞奔回来。
大家都以为她要刺杀皇上,所以都不由惊声尖叫。然而茹妃一拐弯,奔到青花瓷缸边,迅速拿起里面的九转乾坤壶“咕嘟咕嘟”纵情的喝了起来。
她这是干什么?莫非渴了吗?对于她怪异的举动,凌云有些摸不着头脑,更不明白,茶壶怎么会跑到青花瓷缸里。
这是茹妃给荣六准备的毒酒,心知自己肯定死路一条,与其成为阶下囚,被人审判杀死,让其它嫔妃看笑话,不如自裁来的痛快。于是那壶毒酒一点都没浪费,皆被她灌进了肚子。
自杀,那需要很大的勇气,她成功了,手一松,茶壶“啪”的碎了一地,这时侍卫冲上前,将她擒住。她能做的,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这是做什么?”凌云紧蹙双眉,不解道。
茹妃扬起头,脸上没有半分恐惧慌张之色,看着凌云,满脸放肆而诡异的笑“皇上,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就算生命也在所不惜。”
她激动的盯着凌云“可是我对你这样掏心掏肺,你的心却从没在我身上做片刻停留,凭什么?凭什么?论样貌,论家世,我哪一点比她差?她凭什么得到你如此眷顾,我不服,我不甘,我就是要她不好过!”
对于这样一个执迷不悟的女子,凌云又气又恨“朕看重的不是家世,不是样貌,是她善良的品德,纯真的气质,宽容的胸怀,她是朕今生的挚爱,你根本不配与之相比。”
这话让茹妃大受刺激,她的神情有些扭曲,咬牙切齿的恨道:“这个小狐狸精,当初只恨我走错一步,若把她杀了,就没有现在这些事了。”
凌云一下绷紧神经“你说什么?莫非是你把雪儿卖到春风楼的?”
茹妃自知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她也不怕再加一条,恶毒的笑道:“不错,当日你与太后提及要接她入宫时,我便派人跟踪每日给她送东西的喜公公,知道她的住址后,雇佣了凶神帮将她卖入妓院,让她一辈子都不得翻身。只恨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命大,能从春风楼跑掉!”
凌云本想押解刀疤男回京,然后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查到宫内的凶手,谁成想半路出了岔子,他们在流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