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水颜低声抗议。
“嘘”红衣男人白皙而修长的十指靠在唇边,对着她做了嘘声的动作,那模样极是诱人,不过面对水颜,他显然是用错了招数
只见水颜面无表情,浑身警觉地防备着他,由于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立即闭上了嘴,一双手抵在胸前,尽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红衣男人低头看见竭力用手抵住自己的水颜,轻抿起了双唇勾勒出迷人的微笑。
笑容虽是迷人,可对于水颜来说,那是多余的,只见她用看检查尸体般的眼神打量着红衣男子,想要寻找出蛛丝马迹,可那陌生的容貌,和说话声确实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当脚步声渐渐远去,水颜沉声问道:“为什么会帮我?”
“呃我这是在帮你?”红衣男人很是奇怪问道。
水颜双眼一扬,也不争辩,只淡淡说道:“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拿开,可以吗?”
她故意加重了可以两个字的音调,听起来让觉得威胁成分居多。
红衣男人再次挑眉,似笑非笑“我可以理解成威胁吗?”
“随便,现在请你松开!”
说完水颜用力一挣却发现无法动弹分毫,她心里暗惊:“他会武功!”
红衣男人只是笑着,黝黑的眸子发亮,似乎很喜欢这样捉弄她。
“你到底是谁!”水颜厉声问道。
“这里是南院,我又在这里,不是客人便是相公,你说呢?”红衣男人一边说一边又朝水颜靠近了些。
水颜再次打量他,从他的衣着和神态来说,不是这里的相公那她就是没有眼水了
“既然你是南院的人,何必为难我一个北院的人。”
红衣男子微微点头,收敛了那玩世不恭的眼神,瞬间那沉冷中的犀利让水颜觉得十分熟悉,令她想起了赵武矍,但这犀利却又和赵武矍的沉冷、狠绝有着明显的差别,似乎多了点什么。
他松开了钳制住水颜的手,悄声在她的耳边道:“子夏很安全,你不需要在这里找了。”
水颜浑身一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能说出子夏的名字,她再次抬头打量他,带着探究“你到底是谁?”
“叫我刈。”
“刈”在水颜的印象里,从来没有听说过叫这个名字的人,那赵武矍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样的名字。
就在水颜发愣时,他已经顺势斜躺在了墙边的软榻上,红色的纱衣斜斜挎在身上,半露的胸膛散发着如玉的光泽,发丝泄了一身,大了个哈欠似乎很是疲倦,他也不再理会水颜,半眯着眼似睡非睡竟比女人还魅惑
水颜并不放弃,又走了过去“你到底是谁?”
“你去问矍,他知道。”
水颜心里清楚,知道他说的人便是赵武矍,但表面上却仍旧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刈嘴角勾起,似乎在笑,又似乎对于水颜的小心很是赞赏“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察觉,我认为你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拜个花神能拜多久?”
水颜心惊,原来从她进了南院他就已经看到了,而既然他都能看到,那自然就会有其它人看到,想到这里,水颜不再停留,迅速出了阁楼从小道走了出去。
当她走到琼花树下,手里拿着香时,虎三娘带着茗香正好出现。
“你怎么上这里来了?”看到正在烧香的水颜,虎三娘紧皱着眉头。
水颜从地上起来,看了眼茗香,什么都还没有说,那茗香便做贼心虚的摆手道:“不是我去叫的,是三娘来找你,我才带过来的。”
水颜微微一笑“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三娘来这里又不是坏事,你干嘛做得遮遮掩掩的?
茗香看着水颜那柔美的笑容,不知道为何竟有种置身冰窖的感觉,仿佛四周的空气都抽走了一般,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尤其是水颜说的那句魂不守舍。
刚才是她偷着去找的三娘,因为茗香后来寻思着,与其被水颜威胁,倒不如先去虎三娘那里通气套话,于是她就将水颜没事硬要到南院拜花神的事说给了虎三娘听,而做贼心虚的她一见到水颜那沉冷的眼神就吓得语无伦次,说的话正是此地无银之相。
“行了,你们俩别给我废话,琼华你怎么到这里拜花神了?”
水颜恭敬答道:“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棵树。”
“这树怎么了?”虎三娘有些不耐烦地问。
水颜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难道妈妈忘记了我现在的名字?”
“琼华嘛!”
“是啊,当初这名字是你给我取的,自从换了名字,我觉得琼华二字给我带来了好运,于是我想,既然是要拜花神的,而你又将我喻成琼花,拜花神时我当然就是选择琼花神了
虎三娘一边他听水颜解释,一边打量着周围,她见水颜身边就只是有哑妹和小哑跟着,才升起的警觉又降了下去。
“既然是这样,那你现在拜了花神吗?”
“嗯,正收拾东西打算和这俩姐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