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恨恨地瞪着他,一挥手,下令道:“放箭!这两人都是行刺王爷的凶手,若有逃脱者,格杀勿论!”
“唰唰唰!”一阵箭雨如蝗虫般密密地飞扑过来,小安舞开双剑,气势如虹,将自己和陶莫高尽数包裹在剑光之中,所有的箭矢碰到那白色的剑光,霎时被绞得粉碎,半支箭都射不进去。
一轮飞箭之后,小安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冲着苏先生微微一笑,说道:“苏先生莫非是只会用这种伎俩吗?难道堂堂的淮阳王手下,连个敢跟我单打独斗的人都没有吗?若是你们技止于此,那就请恕我不能奉陪了!”说话间,他收回莫邪剑,将陶莫高扶了起来,低低地说道:“等下你闭上眼睛,我会带你离开的!”陶莫高点点头,浑身无力,只能狠狠地看着面前这些人,将他们的样子一一记在心头。
苏先生气得脸色发青,咬了咬牙说道:“准备火箭,今日绝不能让他们生离此地!”之前他没用火箭,就是担心损毁了王府,可如今一看小安的剑法竟如此神妙,看那气势甚至还强于昔日在赤谷城相遇的时候,只得下此狠手,就算是烧了王府,也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那些弓箭手匆匆忙忙地换上了包裹着油棉的箭矢,点燃之后,火光熊熊,全都对着小安和陶莫高,苏先生这才得意地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不肯投诚,那在下也只好下此杀手了。这可不比你们江湖决斗,只问生死,不问手段。阁下若是不服,就请到阎王那里去申诉吧!放箭!”这次他根本不等小安开口,趁他还没准备好的时候便命人开始放箭。那无数火箭带着滚滚浓烟,直向他们二人射去就算是射不中他们,那燃起的大火也足以将他们烧成焦炭了。
小安却是早已收回了双剑,在他们放箭之前,从腰间的锦囊里取出个小小的葫芦来,趁着他们放箭时地烟火弥漫。放在手心一晃,突然放大了若干倍,漂浮在半空中,他抓着陶莫高一起跳了上去,一转眼就化为一道青烟,飞射入半空之中。
苏先生和一众手下没看到他的动作,只是听得里面居然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只有王府的大门被射地噼里啪啦地着起火来,烟火之中。根本没有想象中小安和陶莫高的惨叫声。
他心下生疑,立刻让人停止了放箭,派人冒着烟火上前一看。原来二人所处地地方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他们的踪影。这些个火箭。尽数射进了淮阳王府之中,到处燃点火头。他顿时大是懊恼。原本就听淮阳王说过,这几人之中只怕是有会妖法的,他还未放在心上,如今竟被他们轻易逃脱,只好让人赶紧救火,回头再找那本领高强的道士前去追捕二人,若是真被他们跑掉,只怕是后患无穷,坏了淮阳王的大事啊。
小安带着陶莫高一飞冲天,丝毫不敢停留,一想到喜媚还在那四个臭道士招来地天雷下苦苦支撑,他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冲到了白云山中。
两人方到白云山山头,那葫芦忽然一晃,倏地缩小了,一转眼就掉了下去,好在小安反应迅速,及时抓住了陶莫高,慢慢落下,这才没将他摔成了肉酱。
落下之后,小安定睛一看,原来已到了白云观,这里早有祖师爷设下的禁制,一切法宝飞过之时都会暂时失去法力,他也是一时急昏了头才忘了,差点连累了陶莫高。他心念一转,带着此人确实有些麻烦,更何况昭君的行踪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虽然曾对昭君有恩,但毕竟也是个匈奴人,若是再出了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小安思前想后,索性一路带着他到了陈少奇养伤的小院中,陈少奇一看到他们,不由一愣,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小安急匆匆地说道:“陈大哥,他被淮阳王抓去了,出了点麻烦,我现在有很要紧的事去办,人就交给你了。逐鹿王子,后会有期了!”说罢,也不等他再发问,火烧眉毛似地跑了出去。
陈少奇轻轻皱了皱眉头,请陶莫高坐下,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不知王子为何会被淮阳王抓去,小安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呢?”
陶莫高并不知道他身上的变化,只是看他消瘦的可怕,面带病容,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望陈兄听了之后,莫要着恼。”说起来他的父王之所以可以亲赴长安求亲,也是因为陈少奇大破郅支和康居联军,使得北匈奴一蹶不振,呼韩邪实力大增,又看上了汉军的武器和实力,有心结盟,因此才有这和亲一事。
可是谁也没想到地是,后宫里的纷争,竟使得太后直接将王昭君收为义女钦赐给了呼韩邪,直接使得皇帝和太后之间矛盾激化,而这淮阳王正只怕是想趁此机会,一举篡位夺权,他不慎碰到了石显,被他抓去,利用他来逼出昭君和喜媚。喜媚为了救他,如今还被困在王府之中,小安如此着急,也正是为了喜媚。他将此事一一说来,而他为了昭君与父王产生纠纷,被逐回大漠的事,他却担心陈少奇介怀,且自按下不提。
陈少奇浓眉紧锁,说道:“难怪前些日子听人说长安附近有大军驻扎,想不到其中竟有如此缘故,多谢王子坦言相告。我这就去找冯大将军,进宫向皇上禀报此事,不知王子是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