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了片刻,阿让立时动了起来,将自己因为好奇而没有扔掉的一张盛满了娟秀自己的白纸递到了梁大夫的跟前。“在这儿,就是这张了。要说这药竟是跟您平时开的有些像的地
方。或许您让我拿药的其中就有一张一样的。看来那小丫头是真的把大夫的药方给墨记了下来呢!”
结果手中的药方,梁大夫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从袖中将另一张白纸取了出来,在手上细细的对比着。
以为那小娃写的药方还是有问题的,阿让忙是问道:“怎么了梁大夫?是不是那个小娃记错了,这个不是治伤的药啊?不过我已近告诉过她,若是那些药不能治好她,就让她再及时的回来
找您医治了的。”怕是自己犯了错误,阿让开始有些慌了。
“哼!”看了会儿,梁大夫才是从埋首中抬起头来,唇上挂着的笑容则更像是嘲笑。“没想到,我竟是被一个小女娃给蒙骗过去了!”
“啊?”阿让不敢置信的抬头开着梁大夫脸上莫辨的笑容,不知怎么回事。
“她不仅是会开药方,而且还很懂药!”
梁大夫一句话,两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敢置信的道:“这……这怎么可能!?”
梁大夫将手中两张写满字迹的纸张放在了身侧的桌案上,视线转向了窗外。“如果她不是懂药的话,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当下就能开出了药方?而且看她拿的那些药竟是有外敷和内服的,很
是齐全那!”
“这……可是她说,那是她去年经常生病所以才能墨下的那张药方的啊!”这样的说法还是很难让人接受,可是梁大夫口中说出来的话何时假过。伸手拿起桌上的两张单子,阿让竟是认真
的看了起来。
“去年墨下来的?一个年级这么小的小娃,哪个会没事记着这些药方玩?就算是她无意中记得。可是都过去一年之久了,她怎么还能那么清楚地写出了这些药呢?药是救人之物,可同样也
是害人之物,若是调治不好就会有反作用。若是她真不懂药的话,怎么会轻易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再者说,她开的药方可是一分不差的!”
“再有!她前几日可是来过这里的,当时她手中还拿了一张很奇怪的药方。看似与平时的药无益,可是她却是多加了两种不常用的药,同是治病的药,却是绝不能混在一起的药!只是至今
我还不懂这几种药放在一起让人服下会是什么样。不过,应该是很猛烈的!”
“什么!?”两人听到这里,皆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久久的合不上。
见两人还是不信的样子,梁大夫继续问道身边的阿让道:“你说那是她因经常磕碰而见的多了这样的方子而记住的,那你在这里呆了两年了,拿的药恐怕比她吃过的饭还要多,那我来问你
,你可是懂得如何对症治病,看病写方了?”
“这……”一说到这里,阿让的脸还是红了起来。这两年,除了拿药识药什么的懂了不少,若是真看病抓药的话,自己还真没有那能力,也是没有那胆量了!就像梁大夫经常在自己耳边说
的。若是治病的药拿错一钱,那就可能变成是害人的药了!
“既是这样,为何前几日你还帮她拿了那可能是毒药的药呢?难道不怕她一个小孩儿乱来吗?你的医术已经称得上是难得的厉害了,都是不知那几副看似无害的药加在一起的可怕之处,怎
的不知阻止?”终于是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那女人也是人不知皱眉问了出来。
细长漂亮的眼睛看了一眼面容担心的那人,梁大夫倒是没有那副紧张样。“无碍的,那日的药,她并未拿全,是做不出什么名堂来的。我只过时好奇,她到底是师承何人?为何这小小年纪
就这么懂药,而且还说了是‘为你拿药’的这种谎言而已。”
“为我?”二十左右的女子眼睛微睁,却是足以看出她有多么的惊讶。
不错,此时站在这里的就是那日沈玲拿药时,为了骗的梁大夫的信任而说出的女先生,刘欣!怎么说呢,沈玲急于想找一个人来让梁大夫能相信自己,再者,还是她对于自己的师父黄讪神
医随身笔记上的药的配方太过信任,觉得这么极端的偏方,应该是不会有人能看出什么来的。就是有了这种想法,才是随便找了刘欣的名号做掩护,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位刘欣刘先生不仅
是跟涡医馆的梁大夫认识,而且还很熟!
这次梁大夫将女先生刘欣邀过来,一是有事要说,再者就是困扰了他这些天的那个小女娃拿药的那张药方的事了。答案很肯定。刘欣根本就没有让这个沈玲拿过药,更别说像梁大夫说的这
么古怪的药了。
有这一层认知,梁大夫已经是怀疑起了那个沈玲,而且再有她随手开的药方则是更加的肯定。她的确是开方子、治病都会,而且身份绝对不简单的一个人!
“刘欣,她应该是你教授的初院的人吧,说来是你的学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