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父亲体弱的病好些了没有?或仍是一心挂记着田里的玉米苗子而舍不得在家休息一天,而整日整日的在田里奔波。母亲呢?这个时辰应该是刚刚放下手中的细活儿开始准备睡觉了吧?就是不知,她还会不会在起身时看见旁边的凳子上空空的而轻叹呢?亲人的温暖是最最让人放不下的,尤其是上一世没有享受多久亲情的沈玲,不管怎样,这一世不期待自己能风风光光、荣华富贵,只求一家人不为温饱愁,不被病魔缠,活的开心就好!
一丝凉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沈玲被这股子恰意惊醒,起身将窗子放下,这样的夜晚总是能给人安逸祥和的感觉。
隔天清晨,沈玲浑身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过后准备去食香斋吃饭,却是被就站在门口的馆婆给拦住了,片刻后便是将沈玲屋里的桌上汤汤菜菜的摆了好几样,还一劲儿督促着沈玲赶紧趁热吃。
已经连着几日了?若不是自己执意要出去吃的话,恐怕馆婆根本就不准备让自己再去食香斋用饭了吧!好像是从会比第一天,自己受伤了后,就是这个样子了。虽然馆婆的热情自己有时受不了,但心里还是不免因为她的周到和体贴而感动不已。
看着馆婆将饭菜都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摆放好,沈玲连连的道谢。临了才是想起了自己昨天研究了半夜的成果,便是将自己重新默写的一份抓药的方子给拿了出来,恭敬的交给了馆婆。
“这个是?”虽然有些猜到这是什么了,但馆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问。
“哦,这是玲儿一直吃着的药,已经是没有了,不知道能不能劳烦管婆婆帮玲儿抓些来?玲儿今日不方便去,可以吗?”沈玲倒是不忘时时露出一副可爱相来,这几乎成了自己拜托馆婆帮自己做事的杀手锏了。其实……就算自己不这样她也是会帮自己的吧?单是看她现在对自己,还带感谢那次她病发,自己相助的那一臂之力呢,果然是好心有好报的!
“这倒是可以!”馆婆没有犹豫,张口应下了,看了看接过来的方子,馆婆将视线在沈玲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移开的意思。
“馆婆婆?”沈玲张口唤道,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呵!”馆婆没应声,只是笑笑,然后道:“越看你呀,竟是越像是一位小大夫的模样了。这久病成医还真是说的有道理呢!”
“馆婆婆笑话玲儿了!大夫多厉害呀!我不过是知道自己经常吃的这几副药的方子罢了,怎能与大夫相比?当真是不如啊!”
又与馆婆说闹了几句,馆婆才是出去了。沈玲匆匆的吃完了饭菜,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狼藉,这才背上书袋出门了。
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路上一直都有走在自己附近的学生们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就小声的开始嘀咕。
直到沈玲走进了华楼的教舍里才知道,那些都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因为此时自己不过才站到了门口,便是被几十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
忽然被人这么多人一齐看着,沈玲还是心里毛毛的,强扯着嘴角笑了笑,迈动自己的双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时还不忘冲着坐在那里一脸看笑话神情看着自己的贾子奇使了个眼色。
果然在一起做朋友也不是白做的,贾子奇会意的便是朝着沈玲的位子上走了过来,脸上的坏笑似乎根本不准备收起。
周晋还没到,沈玲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贾子奇坐下来。然后便忍不住问了起来。“贾子奇,大家今天的神色都很特别,是因为什么?难道教舍里发生什么事了?”
贾子奇嘴边的笑意在沈玲问完这句话后扬的更高了,但他很识相的没让沈玲等的太久。“你不知道?”
沈玲点点脑袋,仍是疑惑的看着他。
“你昨天晚上在食香斋是不是被文学院的刘先生叫走了?”贾子奇继续好心的开导她。
“嗯,是没错!难道是因为这个?”好像有点儿了解了。
“嗯!目前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大家在议论你是被先生训了,挨罚了?还是白取消会比资格了!不过看你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没有的事了!”
“……”
“对了小玲,昨日刘先生把你和李默然叫到戒堂是做什么去了?你有没有受惩啊?”好奇的问着,贾子奇倒还不忘上下打量着沈玲,看看她哪里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好来确定自己的猜测。
“没有,你还是先回座位上去吧!周晋周公子应该是要来了!”他的问话里怎么就没自己一点儿的好呢?人家就不能叫自己过去夸奖自己一番了?这贾子奇还真是一张惹人厌的毒嘴呢!
“你……唉!成成,咱们中午了再说,你可记得啊!”看看时辰不早了,贾子奇悻悻然的回去了,临了还不忘先定上了这新鲜的头等‘八卦’。
看着他转身走去的背影,沈玲忽然又想起了徐瑞。曾经,八卦对于他来说才是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他有没有听说自己这个‘八卦’,又有没有在担心自己呢?
看着贾子奇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