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雪白的长衫,但那高大的身躯却佝偻了起来,他只感觉气血一滞,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呼,这是过了多少年了?”
长长的嘘了口气,布弈平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只手抚摸着如蚯蚓般的脸,连心态也变得麻木了。
下一刻他只觉眼皮子一沉,心口一闷脑海之中混乱不堪,但不管怎么捕捉却丝毫都找寻不到之前的那种清明与自信,混沌般的大脑渐渐的模糊,最后变的一片空白。
佝偻般的身躯倾倒在了黄沙满布的土地之上,随着清风的不断吹拂逐渐干瘪,最后化作一滩白骨。
就算是如此,岁月如刀依旧无情的划刻在那森森的白骨之上,他陷入了永久的沉睡,连庞大的灵魂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彻底的与这片世界融合在了一起。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黄沙满布的空间之中,由于日积月累的龙骨与人骨起磷燃烧的缘故,偌大个空间渐渐的清明了几分,所有的能量尽皆汇聚一起,最终在那遥远的东方升起了一轮烈日骄阳。
骄阳的余晖洒满大地,苍凉的景象尽皆消散一空,万物复苏,一片崭新的世界出现在了这片混乱的时空之中。
而随着烈日渐入当空,骄阳竟然犹如静止般的挺立在了那里,借助着耀眼的光芒看去,隐隐约约间从中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虚影,那虚影几分像人几分如龙,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空前的强大。
烈日的孕育异常缓慢,直到日落西沉,那道身影都没有一丝异样的举动,眼看着它缓缓的消失在夜幕之中,世间重归于往日的平静。
第二日,周而复始,天空中的骄阳一如既往,同样是一道神秘的身影挥洒着光芒挺立当中。
第三日、第四日……整整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周围的花花草草都成长了起来,树木盘根也相继翠绿葱葱生机勃勃。
再看那当空的烈日之中的虚影,却经过一年的灵气吸收变得更加清晰了,如此的诡异一幕让人惊叹,但在这里却并没有一个观众的存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周围的花花草草、树木森林也不知道蜕化、成长了多少次,当空的烈日终于有了比较巨大的变化。
先前的虚影早已经凝聚成为了一道白衣加身的身影,俊秀的面孔,高大的身姿,洒脱不羁的气质让人看起来格外的顺心。
烈日的光芒在这道身影的遮掩下显得暗淡了许多,但就算到了此时,他依旧没有苏醒的痕迹,然而唯一可以看到的是,他正在源源不断的吮吸着世界之中的浓浓生机。
这一日,骄阳再次从东方升起,值得新奇的是,烈日之中不见了那道身影,淡红色的骄阳冉冉升腾而起,但以它的光辉似乎早已经不能对这片大地造成一丝的滋养了。
渐渐的花凋谢、树枯萎,所有的生机尽皆消散,原本欣欣向荣的世界重新回到了以往的荒凉。
可就在此时,从遥远的东方虚空之中平然跳跃出一道白色的身影,那身影异常的高大,双脚踩地双手撑天,一伸手就将那天空悬挂着的暗红色骄阳抓在手中。
如今的骄阳早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烈日了,最多也就只能算的上一个红色光球,虽然如今其中大部分的能力已经消殆耗尽,但其中依旧蕴含着无比庞大的能量,故此在落入那到白色身影的手中的霎那间,顿时引起了那人的疯狂大笑之声。
“哈哈哈,龙髓之力,原来就在这里!”
猖狂的声音刚刚落下,周围凄凉的画面就已不复存在,所有的虚空尽皆缩小消失,灰蒙蒙的世界之中只留下一道白色的身形。
他手握着光球,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在上面,却轻轻的唏嘘了一阵,“挥手间日月交替、弹指间一世轮回,但我总算是领悟到了生极必死、死极重生的道理了,而且如此轻易的获得了龙髓之力,再多的痛苦与磨难,也都是值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