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下去许多事又想不明白了,沈清笳也懒得再去多想,反正也是梦,反正过去了。
她只觉得有些口渴,可偏自己夜里叫彩环歇息了,不好大动干戈的喊彩环闹得夜里不安生,可被窝外又十分凉。在一阵天人交战后,沈清笳还是选择了下床去给自己倒水喝。
还未行至外间桌边,忽然听见窗户有吱吱的响动。
“谁在那里?”
沈清笳警惕性的开口,只是并未有人回答。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外间呼啸的寒风声,以及窗户的吱吱声,想必那动静是风吹开了窗户。
她照旧倒了水,凉水下肚,梦觉顿时清醒了,她才走去窗户边,想要把窗户关掉。
只是忽然间,有个人影微闪,沈清笳还在惊慌之时,那人便猛的上前来,随后她就被捂了嘴,手脚也被禁锢起来,不得动弹。
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楚佑被连连关了半月有余,他不知道魏煜与那死老头子达成了什么协议,叫那死老头子这回下了死令看住自己。
他一生最不服气听从那死老头子的话,自是不甘被关着的,而此次的不甘达到了极致。
他要出去,要找一些人算账。
此次逃出来,着实废了些力气,身上也受了些伤。
他的亲卫护送他逃出来后,见他受了伤,便道:“世子,属下带您去安全地方养伤。”
“不必!”
他顾不得手臂上的痛,心中找人算账的想法实为急切,而他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沈清笳,她是一切事情缘由的罪魁祸首。
他被关了如此之久,显然是魏煜为了护着她,去联合那死老头子干的。
很好,很好。
耍得他团团转是吧?
如此轻易便可变心,想必从前对自己那些,都是虚情假意的,当初对外说得多好听,为了追求自己与魏煜解除了婚约,怕只是因为魏氏不要她了,才想着攀上自己。
而现在她与魏煜勾搭上了,便要一脚踹了自己,偏他还信了她,在知道山贼绑架是她设计的后,竟还生出想要纳她为妾的想法。
可笑可笑,他竟被这样一个爱慕虚荣见异思迁的女人耍了,他自是气急了,想要治她一二,以解心中之气。
只是如今擒住了沈清笳,他却不知该如何治她。
少女应是刚睡醒,衣衫单薄,娇软的身躯被他桎梏住,按着她肩上的手下,触感柔软细腻,本是如此寒凉的天,却是叫人不由生了点热意来。
沈清笳被这莫名出现的贼子制住,这人力气大,她根本没办法挣脱。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快速飞转想着办法逃脱。
鼻尖浅浅的闻见一点血腥味,莫非这贼子是受了伤?逃至自己家里避难的?
可就算是避难,外边根本没有半点追查的动静,躲在院里的犄角旮旯便可,何须绑着自己?
不会是采花贼吧?
她脑中猜想着各种可能,身体在如此的寒冷又紧急的情况下,已经僵冷无比了,不由的打着寒颤。
身后的人忽然开口了:“我松开你,莫要说话,否则——”
这贼人的声音不难听,莫名有种熟悉之感,但在如此的紧急情况下,她没想出来是谁,只拼命点头应和这贼子的话。
果然,这贼子在收到她的点头回应后,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可是沈清笳怎么可能这么听贼人的话呢?
他叫自己不说话就不说话?
当自己傻呢!
沈清笳的嘴一被松开,她便张口想要呼救起来,只是嘴里的声还没出口,那只手便再次将她捂着了。
“呜呜呜——”
那只手捂得十分的紧,沈清笳说不了话,只能呜咽的出声,手脚忽然乱动起来,想要发出一点声音来叫人发现。
只是这贼子却没有给她半点机会,一只手环在她腰上,半拖着半抱着便带了她往房内拔步床里去。
沈清笳瞪大了眼睛,不会真是采花贼吧?
“呜呜呜——”
你要干嘛!
沈清笳惊恐瞪大眼睛,拼了命的反抗起来,弄倒了一个烛台,烛台倒在地上滚动,发出一点响动来。
然后,这贼人用了力禁锢住沈清笳,她被这人按在了床上。
她本以为接下来面临的,会是这人对自己施加的恶行。
但没有,紧接着是棉被柔软的触感,她被这贼人翻了个身打了个滚,寒冷的身体被棉被紧紧卷了起来,不得一点动弹。
而后这贼人压在她身上,继续捂着她要出声的嘴。
这贼人也不知是累着了还是怎么的,呼吸声莫名有些急。
“莫要说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他此次的威胁的话比起方才,恶狠了许多。
沈清笳也感受到,自己的肚子上有个什么利器抵着自己,她也是怕死不敢再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