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实在是对不住,婶子骂人太难听,我手痒,这手不受控制的就抽出去了,谁知道婶子是个傻的,我这巴掌都来了,都不晓得躲开,这可不能怪我哦。”
祁蔓声音娇软,再配上那双澄澈且无辜的双眼,压根让人发不出脾气来。
就连刚才恨不得将祁蔓千刀万剐的白大狗,对上祁蔓的双眼时,心中的怒气平白无故的就消了。
老妇人回过神来,右脸依旧有些麻木,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祁蔓,双眼冒火:
“你这贱胚子,居然敢打俺!”
啪——
话音刚落,祁蔓快准狠一巴掌落在老妇人的左脸上,力道之大,连扶着老妇人的白大狗都后退了几步。
祁蔓声音软糯,颇为正经的说道:
“婶子,你讲话太难听了,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去茅厕里面漱了个口,你这口气,臭气熏天哟,把我院里头都搞得满味道,我这后辈都听不下去了,只能教教你,该咋个尊重人,张口闭口就是贱胚子,整的你不是个女的一样。”
白土花撕破脸皮
“你…”
老妇人气炸了,大半辈子在村里头顺风顺水,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白奶奶,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祁蔓无辜眨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祁老爷子看老妇人被打,也气顺了不少,笑着感慨道:
“好孙女,打的好!”
这是因为白土花嫁了个城里人,老妇人整日在村里头作威作福,嚣张的很,再加上年纪大,人家也懒得和她拌嘴,索性就随她去了。
祁老爷子年轻时就看白土花不顺眼,只是碍于对方是个女人,所以懒得计较。
今天看孙女打,实在是解气。
祁蔓被爷爷夸夸,脸上染上一层粉韵,一脸羞涩。
看着爷孙俩一唱一和,老妇人气急攻心,两眼一翻,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妈!”
白大狗和白土花俩人急忙上前,也顾不上和祁蔓争执,背着人就往外头跑,离开时白大狗还不忘放狠话。
“你给俺等着,俺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谁都别想好过。”
白土花没有跟上去,两手交扣,局促不安的站在院子里头,胆怯的看着祁老爷子,小声小气的说道:
“祁叔,俺妈年纪大了,您咋能和蔓蔓这丫头胡闹呢,蔓蔓不知轻重,咋您也不晓得个分寸,俺妈要是有个好歹来,您可得负责任。
再说了,俺前些年也没少帮助您,虽然不是一些大事,俺也感激您惦记着俺,给俺送吃的过去,但谁晓得,就俺一句开玩笑的话,蔓蔓当真了,整的俺和当家的离婚,要不是去政府,俺男人和儿子也不会死是不……”
“白丫头,你说的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
白土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老爷子不满打断。
“听你的意思是,你男人和你儿子死了,是因为蔓蔓,是不?蔓蔓我清楚的很,绝不可能因为你一句玩笑话,整得你们去离婚。
咋,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两句你们还照做不成,大家伙都是成年人,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别一口一个不知道轻重,你打的啥算盘,我看得清楚,没想到,你居然反咬一口,还诬陷起蔓蔓来了!老爷子我一片好心也是喂了狗,你昧着良心说话不会痛吗?”
祁老爷子气的脸都绿了,要不是孙女跟他说了那天的来龙去脉,就白土花这死德性,他差点就信了嘞。
白土花垂着头,没有立即接话祁老爷子原本以为白土花,不再纠结,可谁曾想下一秒又听道:
“俺也不怕把话说开,之前是俺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的,谁知道蔓蔓会突然动手,把俺当家的和孩子打的半死不活,要不是蔓蔓动手威胁俺当家的,咋可能会离婚,祁叔,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你死过儿子,你应该晓得那种痛苦。”
白土花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祁老爷子的心口,想起大儿子和大儿媳死在战场上,留下孤零零的乖孙女,心脏隐隐作痛,一时之间喘不上气来,咬牙半跪于地,痛得面色扭曲。
不晓得为啥,白土花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
她就是要让祁叔再度想起痛失儿子的痛苦,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爷爷!”
在一旁一脸惬意的祁蔓见祁老爷子跪地,瞬间慌了神,昔日满是笑容的小脸,也被吓得煞白,毫无血色。
急忙从空间取出小修复丹,塞进爷爷的嘴里,见脸色好转,祁蔓才将人搀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将祁老爷子搀扶到椅子上坐着。
“爷爷,您担心点!”
“我没事!”
钻心刺骨的痛消散,祁老爷子的脸色也恢复了血色。
祁蔓抬头没有错过白土花嘴角的那一抹笑,悠悠的走了过去,眸光暗沉,笑不达眼底,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一把扣住白土花纤细的脖梗,家人轻而易举的抬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