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们汇报,不允许私下替换差事。
胤禛认真地注视泰芬珠:“我不允许我的家里一团乱麻,如果今日不重罚,未来会有更多的人不把三所的规矩当一回事儿,就再也管不了了。”
泰芬珠问道:“那他们宫外的家人怎么办?”
胤禛站直身子:“我要去乾清宫求见汗阿玛。”
泰芬珠站起来:“爷,您?”
胤禛认真道:“我可以看不见其他地方,但是我要我的家里亮堂安全,我去跪求汗阿玛,他不在意一个未出生的孙辈,我在意。”
胤禛上前一步,拉住泰芬珠的手:“泰芬珠,我真的感谢你的努力,要不是有你,宋氏的孩子早没了,但是那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我应该负责。”他以为那些人见不得手自会放弃,可是他错估了他们的野心和胆量。
还有一句话,胤禛不想说,泰芬珠以后怀孕要是同样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办?难道要她怀着身子操劳吗?万一被人钻了空子怎么办?他知道泰芬珠真诚地对待他,宋氏的这个孩子要是换到其他福晋手里,早就顺水推舟地坐视宋氏小产了,可是泰芬珠愣是能保了一次又一次,她对他好,他不能无动于衷。
泰芬珠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她反握住胤禛的手:“汗阿玛对待包衣旗向来宽厚,你非要逼着他连坐宫女的家人,汗阿玛会生气。”
胤禛笑道:“我知道汗阿玛对宫女很优待,额娘都不怎么罚宫女,顶多想法子撵出去,我知道。但是我想恳请汗阿玛对我也宽厚一次。”
泰芬珠嘴唇动了动:“那您吃完饭再去?”
胤禛摇头:“我现在就去,你别担心。”
泰芬珠目送胤禛走出三所,久久地看着他的背影,陈嬷嬷低声道:“福晋,咱们回去吧。”
泰芬珠问陈嬷嬷:“嬷嬷,你觉得爷如何呢?”
陈嬷嬷也望着早就看不到人影的宫道,她说:“阿哥爷有一颗热诚的心。”
泰芬珠想着热诚这个词,她觉得胤禛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乾清宫,康熙正在用膳,他喝着一碗燕窝,他把奴才都打发了下去,惬意地享受这悠闲的宁静。
梁九功进来禀报:“皇上,四阿哥求见。”
康熙愣了一下,随口道:“那让他进来吧。”胤禛这孩子来干嘛啊?这不是用晚膳的时辰吗?康熙疑惑地看了看天色。
胤禛走进来,跪下给康熙磕头请安。
康熙有点儿懵,这不年不节的行这大礼做什么?
“怎么了?你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胤禛低头恭敬道:“汗阿玛,儿子有事求您。”
康熙彻底懵了,胤禛这孩子就没这样说过话啊,他向来孝敬恭顺。
“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胤禛的话很简练:“回汗阿玛的话,儿子的后院格格宋氏之前怀孕了,今儿有四个奴才想要害她小产,幸得福晋管家严明,宋氏并未出事,儿子想要恳请汗阿玛处死这四人并他们在宫外的家眷。”
康熙放下了手中的燕窝碗,盯着额头紧贴地面的胤禛。
“你把他们送慎刑司了吗?”
胤禛维持着跪伏的姿势不动:“汗阿玛,儿子决心要在三所将这四人活活打死,以儆效尤。”
“你有证据吗?”
胤禛的声音依旧沉稳:“回汗阿玛的话,儿子找不到可以放到台面的证据,只是恳请汗阿玛垂怜。”
康熙面色沉凝:“宫里自有法度,岂可随意践踏?”
胤禛依然跪伏在地:“不瞒汗阿玛,福晋已经为了保全宋氏腹中胎儿殚精竭虑,儿子以为宫人畏威而不怀德,儿子恳请汗阿玛垂怜。”
康熙靠到椅子背上:“朕不能答应。”
胤禛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儿子不认为普通旗人有资格与皇家血脉相较,请汗阿玛解惑。”
康熙盯着这个四儿子:“朕没说他们比你的孩子金贵,只是宫里自有法度,规矩不容践踏。”
胤禛顿了顿,他说道:“不容践踏,儿子不知,请汗阿玛解惑。”
康熙面色难看:“什么叫不知?”
胤禛的声音软和了下来:“汗阿玛,儿子是您的儿子,儿子不对您说谎,儿子只是觉得我爱新觉罗氏的血脉不容臣子、奴才玩弄,儿子不止心疼宋氏腹中的孩子,也心疼二哥失去的两个儿子和生下就体弱的毓庆宫大格格。”
康熙猛地起身:“你放肆,这是你能说得话?”
胤禛直起了身子,目光直视康熙:“儿子是二哥的弟弟,侄儿侄女的叔父,我的孩子的阿玛,我更是皇家子孙,为什么不能愤恨欺凌皇室的那些人?”
康熙瞪着胤禛,身体却僵立在原地,他缓了又缓,蹦出一句话:“连证据都没有,你凭什么信口雌黄?”
胤禛又磕了个头,回道:“凭我是您的儿子,您是我的阿玛。”
康熙想冷笑两声,但他僵着脸没笑出来,他指着胤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