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都等了两年多了,还叫小的等!”马丁又小心翼翼的瞅了凌清一眼:“后来找上了城主夫人。”
“嗯?”
“找了城主夫人后,我们这些百姓就好过一点了。保护费两个月收一次,还是一两银子。清扫费也改成十日一交。”
凌清反问:“就这样,你就很感谢蒋情?”
“不止啊!那些收费的人肯隔那么长一段时间来收费,还不加价,那是因为有城主夫人帮我们垫付。”
“城主夫人都帮我们垫付两年了。一共三十八户人家,得付多少钱!”马丁神色惭愧:“要不是帮我们垫付了,凌府不至于过的那么艰难。”
凌清眯眼,就算垫付也不会把凌府亏的那么穷:“谁告诉你凌府过的艰难?”
“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住在南角巷的,都是听收保护费那些人说的。”
“现在还收吗?”
“收啊!”
“那现在的蒋情,还帮忙垫付吗?”
马丁垂下头,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此刻,连偷看凌清是什么神色,都不敢偷看了。
凌清瞬间明白过来,什么为蒋情报不平,马丁他们不过是怕没人帮忙垫付那点保护费!
不然,那么多人,难道就没个有脑子的?
凌清不信,人最怕麻烦,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怂恿到,去大闹城主府!
除了这个原因,她还真找不到什么原因!
反正不可能都中了噬毒。
马丁紧张的手直发抖。
凌清捧起卫秋准备好的茶水,吹了吹悬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她看了眼抬头低头许多次,都依旧在犹豫的马丁,淡淡问道:“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你都要想半柱香的时间吗?”
马丁突然匍匐在地,八尺高大的男人哭了:“她没有垫付了。小的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若是不闹,那些收保护费的人就会拿家人性命做要挟。”
凌清刚想抿口茶,听到马丁的话,直接放下茶杯,淡淡道:“哦?怎么要挟?”
“那十个歹人就是收保护费的人,派来监视我们的,要是我们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要没收我们的家产,赶我们去贫民窟。”
马丁吸了吸鼻子,接着道:“还拿我们的家人做要挟。为了不连累家人,以及同邻们,所以才把罪名全揽在自己身上。”
“姑娘,大姑娘,求你救救他们吧!”马丁始终没有抬头,他自觉无颜面对凌清:“只要你放了城主夫人,放了就好!”
“放了又如何?不放又如何?”
“只要放了,他们就不会要挟我们了,我们也能过上以前的生活。求你,就让一切回到以前,求你了!”
凌清缓缓站了起来:“回到以前?回到哪个以前?”
“回到蒋情为你们垫付保护费的时候?”
“还是回到以前,城主带领你们一起致富的时候?”
马丁猛得抬起头,脸上都糊满了眼泪,他低低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凌清勾唇:“我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
“回到城主带我们一起致富的时候。”马丁咽了咽唾沫:“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马丁不太相信,他看着凌清那张铺满坚定的小脸,摇了摇头,‘不可能’三个字,却说不出口。
不知道
“姑娘,人数众多,恐怕我们阻止不了他们闹了。”竹心递给凌清脸帕,便开始为她梳头。
凌清用脸帕捂了一会儿脸后,才觉得清醒了些:“现在谁在外面拦着?”
“大正和小正,还有一个昨日在青朴堂最出风头的小沙子,就他们三个。”
凌清睁开冷眸:“其他人呢?”
“他们对昨日的事,似乎还耿耿于怀。”
昨日在青朴堂,揭发了陈兴的罪行后,他所有家产都成了众人的月钱。
有余的,美曰其名的充公,实则都进了凌清的口袋。
理由是,账房一日找不到合适的人,府内的钱都由她代管。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众人都对那点月钱不满意。
原因很简单,贪念被养叼了。
背后也少不了有人在挑唆。
而这些挑唆的人,凌清发现不止一两个,几乎占了昨日人数的六成。
不得不说,蒋情那未雨绸缪的手段,真的让她佩服。
这更能说明,大金矿的存在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他们都罢工了?”
“罢,工?”
凌清见竹心不明,解释道:“所以,他们都不干活了?”
竹心点头。
“姑娘。”菊心捧着一套赤红襦裙走过来:“五更天的时候,星河来过一趟,那时姑娘好不容易睡了就没叫您了。”
“星河来传消息说,从昨日开始,很多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