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心情不太好,如果你没什么大事的话,在这儿陪我说会儿话就行了。黄一平当即倒了开水,拧了毛巾,让朱洁擦洗,自己则到小店还了碗筷,顺便给汪若虹打了个电话。回到病房时,朱洁面容神态已然大为好转,黄一平就搬张凳子坐到床边陪她说话。
先说了些盐咸醋酸之类的淡话,两人都找到交流的感觉。黄一平就安慰朱洁,同时为冯市长开脱。话刚由冯市长工作忙起头,朱洁又火了,腾地一下坐起来,怒道:他忙?他忙个屁!他姓冯的太不是东西了,连个畜生也不如。我也不怕小黄你笑话,你也不是外人,今天我就是要倒倒苦水,也揭揭他身上披着的那张画皮。你知道他到省城做什么吗?他是去会那个姓郑的狐狸精。你也不要帮他瞒了,他们的事我全知道,就连今天晚上是郑小光开车来接他,我都懂。哼,那个郑小光为了赚钱,把自己妹妹都搭进来了,还冒充什么大老板!
黄一平心里一咯噔。难怪嘛,有一次在省城开会,冯市长用133拨打一只手机老是不通,让黄一平马上出去往那只手机上打钱,发票上的名字叫郑蓉,原来她就是两只蝴蝶背后的女子,郑小光的妹妹。
朱洁还在继续痛诉冯开岭,说,他在省城工作的时候,就和那个郑蓉好上了,她还为他离了婚。你知道我的乳房为什么会这样?是夫妻生活不正常,是我长期孤独、郁闷的结果,我们已经几年没有性生活了。也许以为黄一平知道内情,也许是实在气愤不过,朱洁干脆来了个竹筒倒豆。昏黄灯光下,黄一平听着自己顶头上司的隐秘,内心轰响着万钧雷霆,表面却只能不动声色。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着朱洁,虽然脸上有些蝴蝶斑,皱纹也生得早了些,却仍然掩不住当年俊俏的风韵,但也写满当今生活的不如意。
就这样,朱洁一边说一边哭,尽情发泄着满肚子的苦水。期间,她还亲自下床把门反锁了。看得出,她很久没同人这么痛快地聊过了。也难怪,她一个副校长,这些不可示人的隐秘,在学校没法和同事聊,就是在亲戚朋友那里,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啊。今天,她向黄一平倾诉,起初还有某种负气的成分,后来渐渐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渐渐地,黄一平对朱洁开始生出些同情与怜悯。他甚至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平时虽然给人些许傲气和距离感,这会儿却像一个邻家大姐,甚至是一个孤弱无助的小妹妹,一个曾经同桌的她。他想,如果她早年嫁的不是冯开岭,现在不是贵为市长夫人,那么她也许就不会这样孤独、痛苦。黄一平又给她拧了热毛巾,安慰说不要再哭了,眼泪会催女人早衰的,珍惜自己最重要,等等。面对热气腾腾的毛巾,朱洁竟没用手接,而是扬着脸迎上来,目光充满了期待。黄一平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帮她轻柔而仔细地一点点擦去泪痕。忽然,黄一平感觉朱洁呼出的气息急促起来,目光也有些迷离,他的手抖了一下,心跳随之骤然加快,脑子里立即陷入一片空白。
不知什么时候,朱洁已经敞开上衣,将黄一平紧紧抱住,火热的唇也迎了上来。黄一平僵硬着身体,任由女人摆布,朱洁则顺势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部揉搓起来,先是轻轻,然后狠狠。这样持续了一阵,两人的呼吸、体温、眼神都趋于同步,朱洁干脆帮他脱掉衣服,说,来吧小黄,就兴他姓冯的胡搞,不兴我们也出轨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