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英美也有慈善家过来想帮他们提高教育水平,建学校,请老师。
但是学校开张,根本就没人来。
没有工业,劳动力市场就无法细分,对普通人来说读不读书没有任何区别,纯纯浪费时间,还不如女孩子早点结婚生子,男孩子早点出门干活。
路菲菲提出的办校方针则相当于以前的“包分配”,只要能学出来,通过考核,就一定能进矿山、工厂,拥有一份工作。
斯宾塞本来不是很想批准,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才好把控,知道得太多了,总是麻烦。
他的幕僚认为批准的好处更多,当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跟他说什么,他确实会信什么,但是,一旦有另一个人对他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被骗了”,他会被完全相反的信息震惊,然后,会更相信那些。
但是,如果给他们预先知道了很多东西,就会认为自己是个无所不知的聪明人,如果有人拿出与他们所知东西不同的信息出来,他们会认为这人是在挑衅自己,质疑自己是个聪明人,这人不是在分享信息,而是冒犯自己的尊严,反而会完全不愿意听这个人的话,并且把这个人也列为不受欢迎对象。
一知半解的人不仅容易轻信别人,而且沉醉于t自己的逻辑,怎么劝都劝不动,很难清醒过来。
在华商会的办公室,幕僚将允许兴建职业学校的批准书交给路菲菲:“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反对的,说服他批准,费了我不少力气。”
路菲菲神秘一笑,随便摆了一个“掐指一算”手势:“因为,我会预测未来。”
幕僚想起进过的中国人店铺,里面好像确实供着画像和雕像,春节的时候还要举行各种仪式,他顿时肃然起敬。
世上哪有什么预测未来,前知五百年是读书学史,后知五百年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路菲菲只是看了一些近代史上几位“仁君”的操作,猜到斯宾塞也许有这种可能性,所以,她与斯宾塞的这位幕僚提前交流了一下,告诉他,如果斯宾塞不同意建学校,请他想办法说服斯宾塞。
幕僚把自己怎么说服的过程讲给路菲菲听,路菲菲眨眨眼睛:“他就同意了?”
“嗯,同意了。”
路菲菲想说的是,斯宾塞没觉得你说的一知半解的人里包括他吗?
转念一想,超级自信的人怎么会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一知半解,容易被忽悠的人。
不管怎么样,学校是可以建了。
初步计划是学生先交钱,到期末的时候,按考试成绩退钱,成绩排名在前百分之十的人额外给钱,如果是女孩子还能再多一点。
内战之后,有不少属于科利亚政权的房子空了,现在可以直接当学校用。
路菲菲安排了流动招生点,去各个村子招生。
听说孩子不用打家劫舍,只要看看书,写写字就能拿钱,村里人哪有不愿意的。
各家的妈妈们积极主动的把在外面玩泥巴的孩子给拎回来,有的孩子甚至手里还拎着枪,是被妈妈从树上叫下来的。
泥猴一样的孩子、眼里懵懂无知跟着大人去打劫的孩子……都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着他们的语言和文字。
这些场景,都被摄影机诚实地记录下来,做为中国人进行国际援助的证据。
路菲菲还得洗清自己是最强军阀头目的名声,她想了一圈操作手段,并调查可行性。
最后悲伤的发现,“穿着裙子,盘腿坐在草地上微笑弹吉他,身边围着一群小朋友”的效果最好。
参考资料有《蒂凡尼的早餐》《音乐之声》以及各种音乐节,以及各种调查,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个画面有温馨和善的感觉,绝对不会想到其他的。
路菲菲就不一样了,她脑中回响着“你看,它白色的翅膀,耀眼而无暇……”,然后被阮经天一枪爆头。
……算了,现在盘腿坐在草地上弹吉他是好的,那就是好的。
路菲菲苦恼地决定硬学几首曲子。
竖立和善仁慈友爱的形象,除了教育之外,还有医疗。
张角凭什么成为东汉末年的一股力量,不就是因为他行医治病。
路菲菲以华商会的名义,从国内请了一批医生和护理工作者前往这个国家,提供医疗援助。
这里的卫生情况实在不容乐观,随便干点什么,就显得特别厉害。
寄生虫、黄热病、疟疾都是常见病。
身上随便有个小伤口,都可能感染,导致患者死亡。
中国的医护人员带着常见病的药物和疫苗过来,首先在华商会建起的学校和钴矿山附近的村子为小孩子接种疫苗,也给大人治伤治病。
配套的新闻报道在医疗队治好第五个人的时候就飞往全球。
路菲菲的宣传策略不是单纯罗列医疗志愿队打了多少支疫苗,治好了多少人,而是宣传每一个具体的医务工作者,每个人都有感人事迹,他们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