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使人放松的约会,她什么都没有体验过。
&esp;&esp;她佯装愉悦地开口说:“他是个不知名男爵的儿子,后来成为了哨兵。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分化,所以我们能在一起一段时间。我很喜欢他的生命力,嘴里总有说不完的俏皮话。他第一次和我搭讪的时候——”看样子她好像在寻找回忆,实际上是编造细节,“他对我说:你好,小羊。然后他对我咩咩了几声。”
&esp;&esp;说着说着,她笑出声来。似乎真的有人这么对她“咩咩”叫过。
&esp;&esp;笑完后,她说:“他蠢不蠢啊。哪有哨兵的精神体是绵羊这种温顺的动物,克里丝汀分明是岩羊。”
&esp;&esp;“你的呢?”
&esp;&esp;el平常的防备心很重,他维持沉默的微笑,他大抵可以冷冷地说:“我过去没有女人。”来搪塞这场对话。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被蕾亚打动了,也许是旧时的记忆太过美好,也许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esp;&esp;想她,念她,忆她,想把她攥在手心,却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愿。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答应她的要求,抹消她的一切存在。
&esp;&esp;「那我呢?你留给我什么?」他无限哀伤地问她。
&esp;&esp;「回忆。」
&esp;&esp;“冷酷、狠心、野心勃勃。”他灰色的瞳孔弥漫着一层冬日清晨的薄雾,捉摸不透。
&esp;&esp;“温柔、勇敢、坚贞不渝。”他近乎惨烈地在笑。
&esp;&esp;el的低语接近于喁喁,若不是身为哨兵的敏锐听觉,蕾亚几乎要错过后面的三个词。一股激流冲刷和涤荡她,el漫溢出来的爱意与悲伤正在铺天盖地地淹没她。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esp;&esp;蕾亚在座位上攥紧桌布的一角。她在el毫不关心的角落长舒一口气。
&esp;&esp;她知道清晰而准确是执政官迷人的辞令风格。
&esp;&esp;足够了。她在内心对自己说。
&esp;&esp;……
&esp;&esp;午餐结束。在下午的书房。蕾亚打开e-k,调出预载的书籍内容。然后她像陷入疲乏困顿的午后小憩一样闭目养神。
&esp;&esp;她对的调查还在继续。她既不迟钝也不愚蠢,她从婚姻关系正式成立起便开始收集的资料,她把它们制作成切片和剪影,她甚至从黑市拍卖会上匿名拍下了一套关于那个人的系列偷拍照。偷拍照的右上角标注一个小小的中心对称的双钳符号【1】,极具偷拍者强烈的个人特色。
&esp;&esp;关于的参考目录已经初步完成,她把大量信息储存在脑子中以防泄漏。她在脑海中为勾勒出一副十分具体的画像。
&esp;&esp;地下城出身的矿工女孩,文化素养不高,但极具天赋,进入白塔后快速成长为一个巧言令色之人,言谈举止看不出任何地下城这个贫民窟的留痕了。但她的本质,蕾亚冷哼一声,还是「粗鄙不堪」的,她加重对这个词的标注。
&esp;&esp;她与另一位传奇哨兵和el都有情感和肉体纠缠,更有小道消息传闻说她男女通吃,罔顾同性身份(性别、属性)的限制。她大概率是没有廉耻心,天性有些放荡,水性杨花。
&esp;&esp;不对,el对她最后的评价,「忠贞不渝」,这些消息来源一定有误。她把这些词全部删除,调整为el的用词。
&esp;&esp;蕾亚还注意到曾在一次公开演讲中极为清晰地阐述了自己对个人命运和帝国未来的看法。暂且抛开她寻找枪手的可能性,如果这番演讲真是出自她的手笔,那在很多地方的政见与她不谋而合,一个更为民主但必须是有限民主的社会体系。她更正了部分此前她对的不公正看法,现在她开始添加诸如:优秀、敏锐、天生的政客这些词。
&esp;&esp;与此同时:冷酷、狠心、野心勃勃的描述加入到对政治人格的刻画分支。
&esp;&esp;现在蕾亚觉得这一部分的令人信服。
&esp;&esp;她继续在脑海中搜罗起更加鸡零狗碎的阅读材料,以地方小报和她同期学院同学的私人书信为主体。因为的名字被抹消,她花费不少精力去识别谈论的主体对象。这些细枝末节的趣闻或诋毁让她更为了解了的独特癖好或性格特点,她一一记录下来,进行筛选。
&esp;&esp;她喜欢吃廉价的食物,最喜欢的面包是干到硌牙的法棍,推测是幼年时期街头讨生活的历史遗留问题。
&esp;&esp;她在进入军事学院之前是个落拓不羁的老烟枪,一支一支抽着特长过滤嘴香烟,喜欢在蓝色的结晶烟体中思考问题。
&esp;&esp;她朋友很多,大多是三教九流之徒,她与什么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