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
&esp;&esp;她曾不止一次忽视这个事实,现在承认了、说出来了,并没有多么难以启齿,她还是讨厌煽情,但也尊重事实。
&esp;&esp;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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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深冬的夜风不猛烈,但偶尔几簌刮过前额,吹得脑壳子直抽抽。
&esp;&esp;申屠周正的偏头痛在他强韧的意志下逐渐麻木,说不清是被这风冻的,还是被她的话震的,亦或是被这股寒潮背后的春意给融的。
&esp;&esp;这个冬季快结束了,日子马上要好过起来了,他想是这样的。
&esp;&esp;申屠周正收起了一贯的严肃和死板,流露出温和,带着一些化不开的忧愁。
&esp;&esp;“无法给你提供一个正向积极的家庭氛围是我的失责,但是小年,爸爸从没有对你有任何不满意。相反的,我一直认为我的女儿很出色。”
&esp;&esp;他说的很真,但申屠念不全信,尤其是想起自己从前做过的荒唐事。
&esp;&esp;她换了个语调,让话题从沉重过渡到轻松,她对申屠周正说:“你有,比如我选的男朋友你就不满意。”
&esp;&esp;意料外的“指控”是申屠周正顿了数秒,他反问:“他这么说的?”
&esp;&esp;申屠念摇头,想到赵恪,又笑了:“你们见过面后的当晚,他向我求婚了。”
&esp;&esp;是多么强烈的危机意识,让他醉得不省人事,还惦记用一纸婚姻约束她。
&esp;&esp;“你的意思呢。”申屠周正在乎的是这个。
&esp;&esp;申屠念很坦诚说出内心的想法:“我没有立刻答应,但我想,就是他了。”
&esp;&esp;申屠周正认认真真琢磨起申屠念的话。
&esp;&esp;“好了。很晚了上楼吧。”
&esp;&esp;申屠念“嗯”了声,往里走了没两步,又回头,对着申屠周正说:“爸爸,你下回来之前记得买一束花。”
&esp;&esp;申屠周正点头答应:“买什么样的花。”
&esp;&esp;“都行,选你喜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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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几日后,当申屠周正再次踏入疗养中心,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洋桔梗,依旧是白色为主,紫色和香槟色点缀其中。
&esp;&esp;他选的是妻子生前最爱的花束,灿烂的盛开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