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在老宅陪伊念吃了顿饭。
管家走出餐厅,忍不住偷偷擦眼泪——
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妈,你想跟我去澳洲吗?”
伊念愣了几秒:“不了。我早就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想挪窝了。倒是你,真的打算定居澳洲?以后都不回来了?”
沈时宴没有回答。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步该怎么走。
沈时宴在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京城,回了墨尔本。
清晨,伊春山还是像往常那样到院子里打太极。
刚打开门,就发现地上一堆东西。
营养品,貂皮大衣,各种吃的用的穿的
“阿贞!你快来看!”
“怎么了?”老太太闻声赶来。
看清楚这些东西之后,整个人愣在原地。
“是阿宴!肯定是阿宴!他回来过!”
二老兴奋地找遍周围,一边找,一边喊,可惜
注定不会有回应。
冯秀贞眼眶湿润:“他这是做什么?都到门口了,让我们看一眼,哪怕只一眼,很难吗?”
伊春山心疼地拍拍她肩膀:“好了,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一套处事规则,给他点时间,不要勉强他。”
冯秀贞这才将眼泪憋回去。
二老将这些东西都搬进屋里。
宜敏和苏晋兴也一起帮着整理。
苏晋兴:“好家伙,这是猎的鹿啊?怎么弄回国的?”
好吧,这不重要
年初五,苏晋兴和宜敏返回临市。
没办法,他们也想多留几天,但苏晋兴今年又带了毕业班,年后就要回去上课。
宜敏最近在创作新书,和出版社约好的交稿时间快到了,得回去赶稿。
由于老爷子的身体还需要复查,所以二老并没有跟着过去。
加上冬天,其实有暖气的北方比南方更好过一些。
等开春暖和点了,再去找女儿女婿也不迟。
出发当天,苏雨眠和邵温白送他们去高铁站。
回来的路上,苏雨眠接到厉潮涌的电话。
对方想请她和邵温白到家里吃饭,这是还记着年前苏雨眠带着礼物上门拜访时,没吃成的那顿饭呢。
苏雨眠询问的目光投向邵温白:去吗?
后者轻轻点头。
苏雨眠立刻回话:“好,那麻烦厉教授了!”
“不麻烦,不麻烦!”
厉潮涌的妻子是人民医院儿科护士长,不仅性格温柔,还做得一手好菜。
吃完离开时,天已经黑了。
苏雨眠和邵温白没回老宅,而是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苏雨眠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忽然回头,朝邵温白微微一笑。
这一笑,差点晃花了男人的眼睛。
她说:“温白,我想老师了”
上午,一辆黑色大众停在烈士墓园门口。
苏雨眠和邵温白一身黑衣,下车往里走。
“老师,我们来看您了,新年快乐啊”
苏雨眠跪在墓前,说话的同时,变魔术般拿出两只酒杯。
“看我给您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两只酒杯杯身一撞,发出脆响。
她往里满上茅台,笑道:“这次是酱香型,度数高,容易醉,您啊还是少喝点”
邵温白:“只有酒,没有下酒菜怎么行?”
说完,把手里的保温盒一层层拆开,每层都装着一道菜。
苏雨眠举杯:“老师,又是一年了”
邵温白笑:“一会儿回去我要开车,就不陪您喝酒了,但可以以茶代酒,我敬您”
离开的时候,苏雨眠把酒和菜都留下了,一起留下的还有一支腊梅。
金黄朵朵,煞是好看。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天上就开始下起雪来。
粒粒雪花落在腊梅枝上,白色与黄色,十分相称。
“温白!下雪了!”
车里的苏雨眠也发现了。
没办法,一看到雪,南方人的dna就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