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不愧是皇商,寿宴办得尤为盛大,各种奇珍异宝罗列,京中有名的戏班子都被一齐请来祝寿,比上元节的街市还要热闹。
沈敏与夫人们在应酬,沈绾梨和沈清茉则是在台下看祝寿戏。
齐家的小姐告诉众人,“今日有一场祝寿戏是苟戴先生亲自为我祖父写的。”
这话一出,便是不少出身世家勋贵的小姐都面露诧异。
“当真?不曾听说过苟戴先生有与京中哪家权贵交好啊?”
“齐老爷子好大的面子,竟然连苟戴先生都能请动。”
齐家小姐被众人吹捧得很得意:“还有苟戴先生亲自写的祝寿词呢!”
众人对于苟戴先生的书法都不陌生,毕竟一些茶楼说书先生时常拿着带有苟戴先生书法的折扇说书,以此证明他们所说的话本子是苟戴先生授权的。
沈绾梨也没想到,萧韫玉私底下竟然连祝寿的活都接,齐家这是下了多大血本?
齐家小姐又看向沈绾梨和沈清茉,含笑道:“县主,清茉小姐,听闻你们也喜欢苟戴先生的话本?”
两人点头。
“正好前些时日苟戴先生出了新话本子,兄长与须臾书斋的掌柜颇有交情,便将那批话本子全部高价包圆买了下来。今日诸位来为祖父贺寿,便将此物分发与诸位略作消遣吧。”
齐小姐对众人莞尔一笑,紧接着便有丫鬟鱼贯而来,将一本本包装精美的话本子分发给在座众人。
齐小姐亲自拿了两本,给沈绾梨和沈清茉奉上。
“还请二位笑纳。”
“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沈绾梨笑着接过。
“以往我们抢一册话本子都难,齐少主竟然能将新出的话本子都包圆。这'君生我未生'的故事,我还没看过呢!”
沈清茉已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目。
齐小姐笑容满面,对自家的财力与有荣焉,“只是多花了几十万两银子罢了,不当一回事,能搏县主和未来嫂嫂换新,便值当了。”
齐小姐对沈清茉善意地眨了眨眼。
然而,却发现,沈清茉始终维持着翻开书页的动作,面色有些难看。
“嫂嫂,怎么了?”
齐小姐疑惑询问。
沈清茉抬起一张冷脸,将话本拍到她怀里,“别叫我嫂嫂!齐小姐的嫂嫂另有其人吧?”
这会儿,齐小姐才发觉,拿到话本的众夫人小姐们,神色都有些耐人寻味。
“啧,好一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齐少主与金奶娘的旷世绝恋,当真是叫人惊掉下巴。”
“这俩人竟连婚书都拓印好夹在了书页间,想必是连广发请帖的事都省了。”
“齐家不愧是皇商啊,这是花了多大的手笔,才能又是让苟戴先生写一出祝寿戏,又是专门叫苟戴先生为齐少主和心上人著书立传。”
齐小姐听着众人的议论,如在云里雾里,想要为自家兄长辩解,可当看到了话本里头夹着的手写婚书后,也如遭雷劈般怔在原地。
这婚书,上面并无官府盖章,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只有男子求婚聘书和女子回书,还有两人签字画押,瞧着更像是私底下的情书。
女子回书的字迹齐小姐不熟悉,可男子手写聘书的字迹,齐小姐却是再清楚不过了,这正是她兄长齐锐的字!
很快齐府寿宴上无论男宾还是女眷,都看到了话本夹着的婚书。
一时间,喜庆热闹的寿宴,闹腾得宛若菜市,充斥了各种兴奋猎奇的谈论和目光。
坐在席上的齐家老爷子更是被生生气晕了过去。
齐家主母,也是齐锐的母亲,面色阴沉地匆匆寻来。
沈敏也回到了沈绾梨和--≈gt;≈gt;沈清茉的身边,见沈清茉只是气恼而非伤心,她不由松了口气。
“娘,我要退婚!”
沈清茉攥紧拳头,双眸满是愤怒,“齐家真是欺人太甚!那齐锐与我有婚约,却私底下聘奶娘为妻,难不成,还要让我与一个老奴平起平坐,共事一夫不成?”
沈敏握住她的手,深深点头:“好!”
她等的就是女儿这句话!就算清茉不提,她也会提!
齐夫人听到这话不由捂住心口,赶忙上前,赔着笑,姿态放得很低,“哎哟,两家一早订好的婚约,哪能说退就退啊?沈娘子,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定是有奸人算计,抹黑我儿,有意毁了他与清茉的姻缘。我们可是亲家,理应同舟共济,莫要遭奸人离间了啊!”
沈绾梨在旁眉梢微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