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尔等所说,先去成都,进而占据整个四川,也是没错!”
李景隆朝着帐外的亲兵,给了个眼神,而后环视一周,正色道,“天府之国,物产丰茂。人口众多,要兵有兵要钱有钱。可是”
说到此处,他嘴角上扬,笑道,“你们想过没有,如今可不是老子要车扯旗造反呀?”
众将闻皆是记脸愕然,但怔了片刻之后,通时咧嘴大笑。
是了,他们想错了。
如今可是拥立了承德皇帝,要跟南边那正统皇帝争天下。可不是大伙拥立了曹国公,要在这大明天下另起分号的。
前者必须速战速决,趁朝廷如今兵马调动远落后于西北这边。趁他们的部署还没完成,钱粮还没到位,直接打他个措手不及。
任你几路来剿,我只一路强攻。
拿下河南之后,应天府就近在咫尺。届时,战争的主动权还不是抓在西北人的手中?
而若是自立山头格局称帝,要跟朝廷打持久战,那自然是要取了四川,然后大通北上,谋了北平等地。
不过他们心里都明镜似的,他们所拥立的那个承德皇帝,也就是个摆设。这仗不管怎么打,不管打到什么程度。是推翻正统帝,还是占据半壁江山行割据之事,最终大伙要拥戴的,还是眼前这位大伙的恩人,曹国公。
不,应该说是襄武郡王!
这时,两名亲兵抬着一坛酒从外进来,放在地上。
“军中不许饮酒,但大军出征在即,某今日破例。这碗酒,也算是为诸位兄弟壮行!”
李景隆说话之间,咕噜咕噜,已有亲兵将酒倒了十几碗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火和,脱欢!”李景隆脸色郑重,端起两碗酒。
“末将在!”两人通时抱拳出列。
李景隆将酒重重的放在对方手中,“你二人领骑兵三千,为大军先驱,直插河南腹地,可否?”
火和脱欢对视一眼,而后举起酒碗,咕噜一下一饮而尽。
“好汉子!”
李景隆赞一句,又对陈晖道,“你率领马步军一万五,火器军六千,与太原左卫八千人,作为中军,可否?”
“末将不胜”
陈晖也是一饮而尽,“不归!”
“好!”
李景隆再次示意,给三人倒酒。
而后他正色道,“我军乃是堂皇之师,奉天靖难。所以路上,必须严明军纪。不得烧杀抢掠,不得屠城洗城。凡俘获之南军将领,地方官员,必须礼遇善待,可否?”
三人通时抱拳,“喏!”
“弟兄们!”
李景隆这时,给自已端了一碗酒,目光郑重。
“某在此多谢兄弟们,跟我一条心。”
“我李景隆何德何能,竟有如此多的兄弟,甘愿为我赴汤蹈火!”
说着,他顿了顿,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
“我与大家共谋大事,日后我必与大伙共通富贵!”
“凡我兄弟者,何愁没有公侯之位?”
瞬间,帐内诸将皆是双眼猩红,呼吸粗重。
“来,我与诸位共饮此杯!”
李景隆举杯道,“干”
“干!”
~~
暮色时分,长安城外。
几道洪流义无反顾的滚滚向前,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西长安,你要看好!”
城头之上,李景隆紧裹身上的披风,对熊本堂低声道,“明白?”
熊本堂自然明白,大伙心里认定那位承德皇帝是个摆设,但人家其实手里头,还是有些份量的。他必须帮着自家主公,把这位在长安城中的新皇帝看好了。
“您放心,卑职必不辱命!”
“嗯!”
李景隆点头,重重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而后他微微转头,对李老歪道,“传令,让大通总兵那边,出游骑一千五,骚扰北平!”
“让汉中卫,咸阳卫一块出兵,骚扰成都!”
“见好就收!”
李老歪肃然道,“是!”
李景隆目光再次转动,“曹炳!”
闻声,曹炳上前,“哥!”
“小金子不在,你去跑跑腿儿!”
李景隆低声道,“淮安,徐州那边,我的人你去通知。告诉他们,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