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懂了:“其实,你已经确定,孩子不是你的了,对吗?”
郑永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没问题,”唐承安拿过两个密封袋,“这单生意,我们接了。”
他非常讨厌这种事!
在他看来,夫妻双方给彼此戴绿帽子不算多大点事儿,但让对方替别人养孩子,那就非常过分了。
“你回去等消息吧,”唐承安说,“凭我们的实力,很快就能告诉你答案。”
郑永志道谢后离开了。
两天后,他接到广厦事务所的电话,忐忑不安的来到了广厦事务所,坐在了唐无忧和唐承安的对面,眼含希翼:“怎么样?”
虽然,他猜到孩子不是他的了,但只要没看到亲子鉴定的结果,他就还抱有一丝希望。
唐承安与唐无忧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还是由唐承安开口。
他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轻轻推到郑永志面前的茶几上:“郑先生,根据你提供的样本,我们进行了详细的dna比对。
结果显示,你与孩子之间,不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尽管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宣判般的话语,郑永志的身体还是猛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死死盯着那份报告,仿佛那上面有噬人的毒虫,竟没有勇气立刻去翻开。
唐承安微微停顿,给了他一点缓冲的时间,才继续道:“同时,我们根据你的委托,对赵香茗女士近几年的社交圈、行踪轨迹进行了深入的排查。
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一个人……”
他取出另一份调查文件,放在鉴定报告旁边,“这个人,名叫祝韬。”
“祝韬……”郑永志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干涩沙哑。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他记忆深处某个被刻意遗忘的角落。
起初是浓重的困惑和难以置信,随即,一股更深沉、更冰寒的绝望,如同地下涌出的寒泉,瞬间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当然知道祝韬是谁。
祝家的小儿子,与赵家门当户对,是赵香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
更是……更是间接导致赵香茗那位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哥哥死亡的元凶之一。
那场聚会,祝韬和其他几个朋友不停地劝酒,最终导致了赵香茗哥哥死亡的悲剧。
此事之后,赵家悲痛欲绝,虽未与祝家彻底决裂,但也明令禁止赵香茗再与祝韬来往。
这件事,在赵家是讳莫如深的禁忌,也是郑永志在与赵家一些老佣人熟络后,才隐约听闻的旧事。
怎么会是祝韬?
怎么会是那个……身上背负着赵香茗兄长性命阴影的男人?
唐无忧在一旁补充,他的声音更显冷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字字如刀:“祝韬,目前仍是祝家旗下某家医疗投资机构的挂名负责人。
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与赵香茗小姐的关系,并非在你与赵小姐结婚后才开始。
他们的亲密关系,至少在你与赵小姐确立关系之前就已经存在。
并且,在你们婚后,依然通过极其隐秘的方式保持着联络。”
这个信息,像是一记重锤,彻底粉碎了郑永志心中最后一点侥幸。
他原本还试图为赵香茗寻找借口,或许是一时糊涂,或许是婚后感情不和。
却不敢去想,这背叛如此根深蒂固,如此持久,甚至贯穿了他自以为幸福的整个婚姻。
他明白了。
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被精心挑选的、用来掩盖真相的幌子,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彻头彻尾的傻瓜。
他所以为的跨越阶层的爱情、温馨的家庭、血脉相连的孩子,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巨大的、残忍的骗局。
“竟然……是他……”郑永志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焦点却不知落在何处。
祝韬那张看似儒雅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此刻却显得无比狰狞。
他想起偶尔在赵家老宅或某些场合与祝韬的“偶遇”,对方总是彬彬有礼,眼神深处却似乎藏着一丝他当时无法理解的、近乎怜悯的意味。
现在他明白了,那是在看一个可怜的、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傀儡。
巨大的失望和痛苦像黑色的、粘稠的沥青,缓慢而坚定地将他包裹、淹没。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