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着养家,把步子稍放慢一步两步也无妨。”
&esp;&esp;脚步放慢了也还是在走,并不是停滞不前的,一步的距离可以分成两步走到,三步走到,总归最后都会到达。
&esp;&esp;再给喜春一次机会选择,她还是会选择先松一松铺子上的事,重点放在家中。
&esp;&esp;“也是,”黄夫人看着喜春,顿时脱口而出:“不然你也来跟我一起做茶饮子的买卖吧。”
&esp;&esp;说出口了,黄夫人才蓦然一笑,她半点思虑都没有就想拖人跟她一起做买卖,她想的是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但若是多添个人一起,是不是就能得闲一些。
&esp;&esp;喜春也笑,“那可不了,这茶饮子是你的,你还是安心做着吧。”
&esp;&esp;喜春今日顺道过来,还想问问黄夫人崇山书院的事儿,黄家的小郎君就在崇山书院里就学。
&esp;&esp;“你准备送谁去?”黄夫人说:“崇山书院的文风是几家书院里当真最好的了,教导的先生也温和,斯文着,要送小孩儿去挺好。”
&esp;&esp;喜春准备送周辰去书院里进学。家里的许秀才找了他们夫妻两个好几回了,说辰哥儿学不进,倒不如把人送去书院里,四周都是同龄的小孩儿,更能激发他们好学攀比的风气。
&esp;&esp;从黄夫人处家去,乔、寥两位夫人已经送了他们铺子上做工最好的纸鸢和油伞到府上了,各种款式都给挑了一个送过去,光是纸鸢的种类就有七八个,送来后还给留了话的,“夫人有需要的样式,还可以画样子来制。”
&esp;&esp;刚踏进门儿,就见巧娘带着周星星站在门廊下,刚开春不久的天,今年的日头倒是来得早,天边隐隐有光照来,晌午时候倒是不冷不热的,但喜春出门儿早,这会儿还不到晌午呢,还带着些冷气儿来,“你们怎的在这儿?”
&esp;&esp;周星星见了人,眼一亮,甩开了巧娘的手就要朝喜春跑来,嘴里还喊着“娘”,他走路都不稳,何况是跑的,没跑两步就摔了,穿得厚实,也没摔着,就是摔到地上了,脸上还是懵的。
&esp;&esp;喜春几个大步过去,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后边巧娘也给吓了一跳,满是担忧:“小公子有没有摔着的,怪我笨手笨脚的,竟没有看好小公子。”
&esp;&esp;“没事儿,是他自己摔的。”喜春看得清楚,又不是喜欢乱怪罪的,只是想着周星星方才的模样,心里还是心惊肉跳的,对着又已经半点没吓着,已经朝着她傻笑的周星星,语重心长的:“周星星,娘跟你说,以后你别跑来跑去的,摔到哪儿了可怎的办?知道了吗?听懂了吗?”
&esp;&esp;周星星双手搭着娘的脖颈,嘴里“咿呀”两声儿。
&esp;&esp;巧娘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小公子确实没摔着,心头松了口气,跟在后边说了起来:“小公子许是知道夫人今日出门了,方才要我把他抱出门,就一直指着路要往大门处来,到了大门就叫我把他放下来,直直盯着门,我猜想,小公子这是在等您呢。”
&esp;&esp;喜春心头早在看到人的时候心里就软成了一片,她不由把人搂紧了两分,“真是娘的傻孩儿。”
&esp;&esp;所以,她有什么理由忽略了他,而去注重那甚买卖不买卖呢。
&esp;&esp;往正院走,半路上,周嘉兄弟几个一人拿着一只纸鸢跑了来,“嫂嫂,这些纸鸢真漂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放纸鸢啊。”
&esp;&esp;下人把纸鸢和油伞给送到了正房里,等着喜春处理,周秉看了眼,允了他们一人挑了一只。
&esp;&esp;买纸鸢的小孩儿多,制成的纸鸢也多是五颜六色的。三兄弟拿了纸鸢出门,短短一段路,已经叫他们跑了好一会儿了。
&esp;&esp;喜春道:“再等上月余,就可以去放纸鸢了。”
&esp;&esp;放纸鸢的最好时节是清明后,春、秋是最适合放纸鸢时,尤其在城郊,春、秋时节是城中不少夫人小姐相约出城踏青、上香的时候。
&esp;&esp;纸鸢铺子也是这两个时节最好出售纸鸢,据喜春所知,如今府城中最有名儿的纸鸢铺子是她们夫人圈子里一位夫人家的,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要购纸鸢都是在她家,周家往常也是。
&esp;&esp;几个孩子瞬间垮下脸了,“还要月余啊。”他们再过几日就要去书院进学了。
&esp;&esp;这个天儿冷,喜春自然不应让他们去放纸鸢的事儿,就说了,要放也行,府上找块儿空地,想放就在府上放。
&esp;&esp;等回了正房里,周秉放下书迎了来:“回来了?”
&esp;&esp;喜春点点头,先把周星星抱进房里给他换过了衣裳,把人交给巧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