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雨的意思是说,周老先生的行事作风有时也该改改了。动不动就把人往死里揍,很容易屈打成招。
&esp;&esp;如果当初没有一下子就把雷海诺打成脑瘫,也许录像带的事早就曝光了。后面能省去很多很多的麻烦……
&esp;&esp;我看看韩千洛,他脸色挺苍白的,始终沉默不作声。
&esp;&esp;“如果杀陈勉的人是一开始就预谋的,那动机呢?”我冷静地抛出最关键得质疑:“杀人无外乎仇杀情杀财杀或意外。现在不是意外,也不可能是情杀……
&esp;&esp;财杀的话……”我闭了闭唇:“我不知道陈勉这些年干不干净,他一直在宏信银行就任高管,难道……”
&esp;&esp;我不愿意多往这个方面想,还有什么比让自己知道死去的朋友身上有些颠覆道德观的黑历史更难受的呢?
&esp;&esp;然而程风雨的话很快就打消了我的疑虑,他说陈勉的职位敏感又特殊,去世以后已经被查的很彻底了,身家背景清清白白,没有一点灰色收入。
&esp;&esp;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只能是仇杀了吧。不遗余力地要一个死,这种感觉我以前感受不到,但现在我比谁的刻骨铭心。”
&esp;&esp;可是陈勉得罪过谁呢?
&esp;&esp;我想啊想也想不出来,那个男人性情执着,待人谦恭,只有对汤缘才抖s耍贫嘴。按道理来说,就连跟邻居都不一定红过脸。
&esp;&esp;会得罪什么样的人,一定要他死呢?
&esp;&esp;我戳了戳韩千洛:“他是你的朋友吧,你了解他跟什么人来往么?”
&esp;&esp;他抬头,看到程风雨和我一起盯着他,半天才说了两个字:“龙豹。”
&esp;&esp;我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一时没能想起来是那条道上的。
&esp;&esp;“是当初卸了姚瑶手臂的那个高利贷老大。”程风雨说。
&esp;&esp;哦,我恍然大悟,看看韩千洛道:“是不是那个‘千手观音’。”
&esp;&esp;程风雨表示这个绰号比‘龙豹’高大上很多,可以让周大海建议他改改。高利贷也要与时俱进嘛,那种八十年代港片里的头衔太老土了。
&esp;&esp;可是韩千洛破天荒地没有跟着一并开玩笑,而是径自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两人说:“龙豹以前是周大海的小弟,也是陈勉的小学同学。
&esp;&esp;所以借着这么一层关系,我们才想到要陈勉诓骗了姚瑶入瓮上当。
&esp;&esp;这人虽然心狠手辣,但做事义气又有原则,说卸人家一条手臂就不会卸两条。所以当初——”
&esp;&esp;我倒吸一口冷气:“所以当初姚瑶被摘了子宫这件事,你也觉得蹊跷对不对?”
&esp;&esp;程风雨说,他已经叫人去证实了,龙豹并没有叫人摘过姚瑶的子宫。
&esp;&esp;但是强暴……的确是有发生的。
&esp;&esp;毕竟他手底下的弟兄们不是个个都那么好管,难能有那么年轻漂亮的女人落在手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esp;&esp;我可不关心姚瑶到底被几个流氓上过,当初怎么就没干死这个贱人啊!
&esp;&esp;但是事情既然有蹊跷,我就不得不压着怒火先强迫自己冷静。
&esp;&esp;“那姚瑶的子宫哪去了?警方发现她的时候……”我想了想时间:“应该是距离出事半个多月吧,我和韩千洛在度假,回来就是肖正扬的庭审,三天后在福利院门口找到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姚瑶。
&esp;&esp;当时身上的一切创伤都是经过鉴定的,她少了胳膊和子宫,并伴有持续性性侵的割裂伤。当时肚子上的伤口都没长好呢!”
&esp;&esp;“这些都是事实,但有可能只是表象。”程风雨严肃地说。
&esp;&esp;我嗤之以鼻说我不信。姚瑶总不可能为了把自己弄得再惨一点,故意把自己的子宫给切了吧。肚子上来一刀,得多疼啊。
&esp;&esp;突然,我脑中灵光一现——
&esp;&esp;“你们是说,姚瑶她有可能是自己去把子宫给——!”我扶着茶几,幸好这段时间健身很有效果,才没有那么轻易就倒下:“可她再落魄也总会有点积蓄,至于为这十来万……”
&esp;&esp;“也许是为了泄愤吧,她被人强暴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于是干脆——”程风雨说。
&esp;&esp;我默然:“那她要钱……做什么?”
&esp;&esp;“买凶杀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大上。可能一开始动手的人,水准还能高一些,没想到那场火灾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