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 再次将唇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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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亲吻了多少次。
&esp;&esp;直到第一抹晨光击碎夜幕, 从遥远的海平线上泛起清光。晨曦温柔地拥抱阳台上的花朵, 清亮的露珠如流星般滑落。
&esp;&esp;两个人仍面对面站立在昏黄的暖光里,简亭灵依偎在他身前, 怎么也克制不住流泪的冲动。
&esp;&esp;柯意之抹去她眼尾泪痕, 心疼地微微蹙起眉:“怎么哭了?”
&esp;&esp;她眼泪流得更凶了, 纵使想挤出一个笑容来,也被泪水冲得溃不成堤。
&esp;&esp;站得太久,小腿开始发酸,熬夜坐飞机的腰痛也冒了出来。简亭灵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esp;&esp;眼泪一颗颗砸在木地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吧。
&esp;&esp;但与此同时,心里的贪欲也像气球般鼓胀起来。
&esp;&esp;来之前只希望那些从网上看来的小道消息都是假的。在机场时觉得能永远和他牵着手就够了。
&esp;&esp;可现在,她却觉得如何靠近都不够,如何亲吻也都不够。
&esp;&esp;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esp;&esp;柯意之递来一个抱枕:“地上凉,垫着这个。”
&esp;&esp;见她不接,他便搂过她肩膀,为她妥帖地垫好。
&esp;&esp;然后也在她对面坐下,伸出双臂将她抱进怀里。
&esp;&esp;沐浴露气味温暖,像是用阳光所调和。
&esp;&esp;被他拥入怀中的瞬间。
&esp;&esp;简亭灵忽然想起自己对他动心的那一天。他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
&esp;&esp;清雅却孤远,如无人之境茫茫落雪,雪光映照出一轮银月。
&esp;&esp;并不沾染半点俗世尘埃。
&esp;&esp;歌声亦干净得无与伦比。初次谱写词曲,竟然就有那么锋利的才华。
&esp;&esp;一曲终了,台下数万人热烈如沸。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献上鲜花与掌声。
&esp;&esp;她不敢想象,能和这样的人两情相悦。
&esp;&esp;头顶被轻轻地抚摸了几下,泪水沾湿的头发也被他细致地拨到耳后。
&esp;&esp;他沉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esp;&esp;“哭的这么伤心,是想让我怎么办呢?”
&esp;&esp;简亭灵哑声道:“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esp;&esp;她听见轻轻的笑声,像竹风拂过空谷。
&esp;&esp;柯意之说“好”。
&esp;&esp;然后,为她清唱了小半段《星昼》。
&esp;&esp;这是她最喜欢的歌,只说过一次,他便记在心里。简亭灵把头埋在他怀里,笑意像盛绽的蔷薇花。
&esp;&esp;他的歌声清冷好听,就像世界上所有亮银色的雪光,清澈的蓝,竹叶间的风,玉色的月,全都栖息在他的歌声里。
&esp;&esp;“喜欢吗?”唱完后他问。
&esp;&esp;“喜欢。”
&esp;&esp;简亭灵不再落泪了,被泪水涤净的双眼有种清泉般的明澈。她抬头看柯意之,弯着眼补充道:“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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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一晚两人都睡得不够,可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esp;&esp;阳台外传来鸟的啼啭声,花朵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馥郁香气。
&esp;&esp;简亭灵去抱柯意之,不小心触到他肩头,见他一瞬蹙紧了眉。
&esp;&esp;尽管他很快便恢复神色,还哄她说一点事儿都没有,简亭灵还是又懊悔又心疼。
&esp;&esp;她离开客厅,从主卧里的白色柜子里找到药箱,里面陈列着三种语言包装的各类药品。
&esp;&esp;翻找一圈,拿出绷带和外伤药膏。
&esp;&esp;“衣服脱了。”
&esp;&esp;刚回客厅,她就这么说。
&esp;&esp;柯意之不知道她去干了什么,闻言,背影明显僵了一下。
&esp;&esp;形状好看的薄唇抿起,喉结轻轻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