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可我还没开动呢。”
落日
海岛上的时间似乎比外面要慢得多,城市的喧嚣在这里无法生存。
海鸥在码头转着圈,等待着新一轮的旅程启航。远道而来的游客们拖着行李箱,从轮船上推攘着走下来。
程夕被渴醒,刚一坐起身,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她这才想起,另外一半似乎也是自己昨天喝掉的。
果然,失水太多了吗。
她看了一眼窗外,海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偶尔有电动船在海上驶过,掀起一串串小浪花。
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机,屏幕显示:11:09。
身旁的人睡得正香,手还搭在她的身上。
她笑了笑,倾身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睡衣的扣子只扣了下面几个,领口大敞,程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脖颈到胸前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
原本她以为自己在那些图文并茂、姿势繁多且生动的教学资料的熏陶下,已经是个成熟的大猛1了。结果当她看到陆知微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玩具,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自己还是太嫩了啊。
程夕摆了摆头,走进空荡荡的那间卧室,把床单和被套扯下来,放进洗衣机里。
所以,订两室的民宿原来图的是这么个“方便”。
程夕盯着洗衣机上显示的数字,迷迷糊糊地想着。
卧室里传来响声,她赶忙回房。
陆知微靠在床头,一脸阴郁地看着她,好像她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你跑哪儿去了?”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陆知微蹙着眉头问道。
“我去把床单被套洗了,刚扔进洗衣机你就醒了。”程夕解释道,许是陆知微的语气不太好,她回答得有些怯生生的。
“过来。”陆知微朝她摆了摆手。
程夕两腿一蹬,扑进她怀里。
被子滑落,露出香艳的景色和斑驳的痕迹,程夕双颊粉红,将脑袋埋进陆知微的胸前。
陆知微毫不在意,伸手揪住她的耳朵,笑道:“昨天是谁喝醉了凶狠狠的,今天就又怂了是吧?”
“才没有,”程夕闷声说,“你后来不都变本加厉还回来了?”
“而且我喊停都不听的,我都哭了!”程夕埋头蹭着白嫩的肌肤疯狂控诉。
“哦?”陆知微挑眉,“你那难道不是爽的?”
“才不是!”程夕嘴硬到底,坚决不认。
“我知道了,”陆知微点点头,把她的脑袋托了起来,“下次我会停的。”
程夕被噎住,反驳无能,只能哼唧两声以表不满。
小岛上的自然风光总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天上漂浮的一朵朵白云就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它们被风捏成不同的形状,这场景如同儿时童话故事里的插画跳出纸张,照进现实。
海边的游客嬉戏打闹着,程夕脱掉了鞋子,躺在由鹅卵石铺成的海滩上,大海近在咫尺,浪花时不时打在她赤裸的脚上。
她戴着墨镜,刺眼的阳光被镜片阻挡在外,双手交叉摆在脑后,两只脚同步摆动着,一会儿向内一会儿向外。
“好舒服,我觉得我可以在这里睡着。”她惬意地说道。
她今天没有扎小辫儿,奶茶色的卷毛被海风吹得乱七八糟。
陆知微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帮她捋了捋头发。
她在看天,陆知微在看她。
前者悠然如风,后者柔情似水。
“大自然的磁场就是会让人心情愉悦,”陆知微说着,揉向程夕的耳垂,“你也是。”
程夕把墨镜推了上去,挑着眉毛转头看她:“你这是在对我说情话吗?”
“我只是在阐述我的真实想法而已,你磁场很强,很温暖。”陆知微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