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精神体不会产下那么多的卵而已。”凌伊毫无歉意,看着他湿润地猫眼,“不想要?”
“……要。”
拉尔斯勾住她的手指,豹耳在发间软弱的坍塌,声音很轻,“全部都要……”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天幕从晦暗变得明亮,又从明亮逐渐转变成了橙红色。
凌伊伸手,不紧不慢地擦掉拉尔斯脸上因为各种原因而留下的干涸液体。
他迷离的猫眼依旧还在注视着她,瞳孔扩张得很圆,无意识地颤动着,连眼睫都卷曲出了餍足的弧度。
那张泛红的脸漫着潮湿的热气,在她的触碰下难以承受的抖动着,极长的豹尾却依旧还依恋的勾缠在她的身上。
拉尔斯被驯养后真的是一款很粘人的大猫。
他注视着凌伊,发软的嗓音像是被融化的蜜糖,粘腻地小声哼着:“向导小姐,去床上……和我精神共融好不好?”
拉尔斯曾经是很讨厌向导与哨兵之间的精神链接的。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情绪和思想都被另一个人尽收眼底,毫无保留,什么都无法掩藏住。
偏偏这种情况还只是单方面的袒露。
哨兵的一切都会被向导获知,而哨兵却对向导的一切一无所知。
这很不公平,对哨兵来说也很危险。
但此刻,拉尔斯却再也没办法去想起这些,只想要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被打上她的记号。
甚至如果她拒绝,他说不定还会直接哭出来。
凌伊闻言对上他的视线,轻笑了声:“你还撑得住?”
他的身体明明都已经完全不受控了,胸膛、小腹、大腿……哪里都在抽搐。
可偏偏在听到她的询问后,还是坚强的点头。
牙齿碰撞的声音都因此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凌伊叹了口气,浅瞳温柔地看他:“只要你还能自己走回卧室。”
她的声音低柔,提出的这个要求对现在的拉尔斯来说,却明显是有些强人所难的。
毕竟他此刻
连呼吸都平复不下来,就更别提去使用这具身体了。
但拉尔斯却没有放弃,在看不分明景物的模糊视野下,强撑着迈开了腿。
然而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连一步都没有完整的跨出去,身体就倾倒在了地上。
拉尔斯沉重的呼吸因此变得急促焦躁起来,试图重新站起来,却难以做到。
他为此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甚至忍不住手脚并用地向前爬。
拉尔斯太清楚凌伊的习惯了。
如果今天他失去了这次机会,那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她都不会再答应这个请求。
所以不可以放弃。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软弱的身体爬行。
散乱的乌黑发丝从拉尔斯的肩头颤颤巍巍地散落了下去,凸起的肩胛骨在淌着汗的蜜色皮肤下显出着锋利的轮廓。
被使用到极限的身体让他的眼前阵阵发黑,连头发被压在掌心下拉扯断裂了都没能感受到疼痛,只有肌肉在明显的颤抖着。
“拉尔斯,停下。”
凌伊出声叫住他,走了过去,鞋底冷硬的军靴停在了他的眼前。
拉尔斯猛烈跳动的心脏蓦的一滞,眼泪顿时淌得更凶了。
他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可他同样也又做不到去忤逆她,高大健壮的身躯无力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连抽泣的声音都很小,狼狈可怜得不像话。
“坐起来。”凌伊平静地命令他。
泪水顺着眼角滑进了唇缝,带来酸涩痛苦的滋味。
拉尔斯泛白的指节撑住地面,努力让自己起身,却因为用力过猛,模糊的视线彻底被扭曲成了斑驳的色块。
他无视着身体的抗议,艰难地压住抽搐的大腿,勉力以坐的姿势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躯。
尽管看不见,但他还是下意识微仰起头,锋锐的剑眉下猫眼淌着泪珠。
狼狈,美丽,且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