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在晚上12点后调动一个亿现金以上的人,背后靠山之一就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
在本市,但凡是犯险的老板,哪个不知道陈鸣,哪个不想巴结讨好陈鸣,从商人,到灰产起家的。
可陈鸣这个人不贪钱不好色,更找不出把柄,年轻时就很硬气,警衔还很低的时候,领导都拿他没办法,知道他亲爹在军队是什么大人物。
后来亲爹老了退下来,他年龄够了,开始往上升,实权渐渐变大。
赌场负责人这时候战战兢兢地去看左燃,衣服都被鲜血浸湿,地上流了一摊,刺目的血红。
保镖正利用现有的东西做着急救,满头冷汗。
言旭泄愤地拎着负责人的领子,狠狠扇了一巴掌,“妈的,老子也被你们连累了!”
“你们要是不带这么多人进来,不去摁住左燃,他能变成现在这个样?”
“人家出的汗都比你的血要红,你拿什么赔,你们拿什么赔!”
经理甩开被揪住领子的手,身子也控制不住哆嗦,嗓子哑了:“别想推卸责任,我们可没拿刀,到底谁捅的他?是你弟,你弟亲自捅的,我们没一个人当帮凶!”
“谁让你们多管闲事!”
“分明是你叫我们来帮忙…”
几人失魂落魄地都如同疯狗乱咬,进行到了救护车到来。
……
……
保镖在手术室外等待时,身上毫发未损,一点伤口没有,心底直自责,觉得太不像话,没敢直接跟陈鸣和左崇礼联系,而是打了左燃几个兄弟的电话到医院来。
-
挪威。
凌晨12点。
两人带着一身寒意回了民宿,坐缆车去了山顶,还在外面玩了很久,烦躁窒闷消散了不少。
井夏末:“极光其实挺普通的,肉眼看就那样吧,也就手机拍出来特别点。”
陈淮舟看她开心了不少,没像之前天天惆怅忧郁的样了,“嗯,回到了国内,你什么休假,随时找我。”
“没问题,诶对了,你平时忙吗?”
她把大衣脱了,窝在沙发上,房间内暖气足,穿短袖也不冷。
“还行,不如左燃忙。”
陈淮舟把从超市买的东西搁在茶几上,拿出里面的酒和饮料,打算简答调个酒。
她听到这个名字,心跳起伏了几秒。
购物袋就在跟前,从手机屏幕上抬眼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里面那盒避孕套。
这盒套,她看到陈淮舟买了,但没制止。
想试着接受别人,忘掉他。
前几年没能成功,追过她的也不少,工作忙只占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缘故,在于她。
潜意识又在抵触。
她试图忽略,转移着注意力,从沙发上起来,来到半开放的厨房。
胳膊撑在台子上,看陈淮舟调酒。
墙上挂着钟表,时针与分针同时指到12的那一刻。
他停下手中动作,神色玩味,嘴角上挑,看向她,“还记得那个赌吗?”
她直起身子,也认真几分,“记得。”
“左燃没跟你联系?”
“嗯。”
手机里空荡荡的,没有消息,也没有电话。
“打算反悔?”
“没有。”
陈淮舟:“他现在,多半在秦笙身边,或者是宁雨纯。”
“你不在的日子,他从不缺人陪。”
她敛眸,隐藏情绪,淡淡道:“我知道。”
陈淮舟视线挪到她唇上,定了两秒,上半身不由自主靠近,速度很慢,
像在给她反应时间。
两人之间隔着中岛台,台子上摆着刚调好的酒,微甜的荔枝酒味。
灯光暧昧,氛围潮热,模糊不清。
井夏末没躲开,垂眸等待着,手臂放在边缘,指节泛酸,手心出了微潮的汗。
心跳速度加快,但却不是心动的感觉,恐慌,紧张,失望,不甘心,交杂到一起,混乱不堪。
在最后半秒的时刻,她稍微偏了下头,身体不受控制地传递出抗拒的信号。
陈淮舟无奈地轻笑了下,没吻上去,说了句:“意料之中。”
她端起酒杯,灌了一口,评价道:“好喝。”
随后准备去浴室洗澡。
他拉住她,“喝完酒不能洗澡,会晕倒。”
“我酒量还行。”
她烦躁地甩开手臂上的手,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陈淮舟:“我帮你洗?”
她莫名其妙地眼眶发烫,脑子里想的竟然是那个避孕套的牌子,左燃也用过。
陈淮舟解释:“如果我不主动,你忘不掉他。”
“失恋的人那么多,熬过去就好了。”
他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圈着肩膀,动作温柔,让她脑袋贴到自己颈窝,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