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用这样的声音骂人,也只会让人心神荡漾。
“你哪位?”
沉嫱突然紧张的从行李箱上站起来。
因为动作过多,行李箱一下子跑了起来,沉嫱一个不防,没站稳,背后砰的一声撞到了身后的门。
她反应过来就忙扶着墙稳住身子。
而她身前的行李箱,则幽幽打了个转儿,滑向面前矜贵的人那边,随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素手摁住,止住了行李箱想“溜走”的趋势。
“你,你好,我叫沉嫱,那个……我是来这边找朋友的。”
沉嫱?
听到这个名字,玉琅清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
似乎在哪里听过。
隔了三秒,玉琅清想起来了。
“画家?”
沉嫱一怔,随后心头狂喜,她居然……认识自己?
难道她很喜欢自己的画?
这一刻,看着对方漂亮的黑眸,沉嫱想,她可能遇到灵魂伴侣了。
就是那种会欣赏她的画的那种!
沉嫱拼命点头:“你认识我?”
玉琅清把摁在行李箱上的手收回,抬了下眼帘:“你来找朋友?”
玉琅清不太理解画圈里的规矩,不过杜倪喜欢看展,以前她也听她念叨过。
有些新人画家一口气卖出很多画后会特别的激动,甚至到欣喜若狂的地步,觉得自己多年的努力终于有成效,继而会去亲自感谢支持自己的大买家。
玉琅清在知道对方的身份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面前的人刚崭露头角没几年,也属于新人画家的范畴,不过因为画作很有灵气,名气也不算小。
只是她不知道,对方怎么打听到了这里来。
玉琅清刚觉得对方打听自己得太过了时,就听见沉嫱捣蒜似的点头道:“对,你也是住在这里的吗?”
也是住在这里?
玉琅清闻,这才认真的去打量面前的人。
短发没及肩,发尾有些烫翘的痕迹,身上里面是一件波西米亚风的长裙,外面是件白色的披肩式衬衫,脚上踩着卡其色的平底凉鞋,一副像是出门旅游的游客休闲装扮。
脸蛋轮廓分明,眼尾稍弯,配上大红唇,一股落落大方的随性慵懒感扑面而来。
她身上没有那种一般画家的阴郁颓废感,因为那头短发,反而气质显得更干净冷艳。
玉琅清依稀意识到了什么。
“……你认识夏眠?”
玉琅清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问出了这句话。
而沉嫱听到这话眼睛都亮起来了:“对,她是我好朋友,你是……?”
在确认完对方认识夏眠时,沉嫱在心里把夏眠骂了一顿。
以前还说两人要同甘共苦,现在这才多久没聚,夏眠认识了这么惹人心跳加速的姐姐竟然藏着掖着完全不介绍给她认识!
可恶,她根本不懂自己单身多年的心情!
要是她能有这样的女朋友,她少说得从风景画家转型成人物画家,把自己的漂亮女朋友给画上百八十幅画才行。
等待玉琅清回答的短短几秒时间里,沉嫱连以后的抽象画写真画裸体艺术画姿势都想好了。
然后,她就听见对面的人以一种稍显郁闷的语调,低声道:“你好,我是玉琅清,夏眠的太太。”
沉嫱:“?”
“???”
“!!!”
“太太?!”
沉嫱这话在走廊里炸响的时候,电梯又是叮的一声,表示又有人到了这层楼。
两人看过来,恰好对上低着头拿着精美纸袋子正从电梯里出来的夏眠。
夏眠一抬眼,整个人就是一僵,继而脚步就顿在了原地。
她家门前,一身长裙及脚踝的沉嫱靠在她家门上,此刻正双目喷火的望着她,而玉琅清,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也在看着她。
夏眠:“……”
如果,此时,她转身又回到电梯,再重新出来一次,面前的场景会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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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览无余的答案。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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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的小家里,夏眠端坐在沙发中间,旁边是一左一右的玉琅清和沉嫱。
沉嫱看着夏眠旁边的玉琅清,再看看安静如鹌鹑的夏眠,气就不打一处来。
昔日同吃同住的好友,竟然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她,要不是她今天过来,她都不知道她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更重要的是,明明以前说好了以后要一起奋斗当富婆,谁料,转眼对方就找上了富婆!
……话说,对方有没有什么姐妹之类的,能让她也立刻感受一下“出生在罗马”的滋味?
玉琅清也没说话,她买过沉嫱的画,当时沉嫱不在首都,她买画是通过杜倪联系去买的,两人并没有见过面。
但在她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