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黑围脖,听见许漠问了一句,“这也是burberry?”
“对啊。”她浑身热烫,连带着脑子也发烧,翻开围脖上的挂标指给许漠看,说话时有点打结,“ba……baneberry,比巴巴瑞还牛逼。”
许漠夹了一只鸡腿到她碗里。
赵雪妮红着醉酒后的脸蛋,一手撑脸,一手用筷子尖隔空点许漠,“对我这么好,你今天……很不对劲哦。”
许漠便也单手撑起下巴,喝着白酒,不说话,微眯起眼看着赵雪妮雾蒙蒙的眼睛。
是谁说,一切笨东西在东北都逃不过被吃掉的命运。
笨鸡,笨猪,笨蘑菇。
现在又多了一个特产,就坐在他眼前的,笨蛋赵雪妮。
吃完结账时,许漠把剩下的半锅笨鸡打包,赵雪妮又撑又晕,趴在桌上问,“你回去宵夜啊?”
“附近巷子有流浪猫,把碗放过去它们就会来吃。”许漠扫她一眼,“还站得起来么?”
“当然……”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时腿窝一软。
许漠抬手扶了一下。
与其说扶,不如说是像老鹰叼小鸡那样,拽着她腋下把她拽了起来。
“你明天别来上班了。”许漠套上羽绒服,“准一天假。”
“为啥?”赵雪妮也跟着穿外套,只是动作慢了许多,“我又没醉。”
许漠嗯了一声。
“我真没……”赵雪妮忽然在晕乎的空档里灵光一闪,“诶,明天你不是要跟龙彪比赛吗?”
“怎么,你还要买票参观?”许漠用指节叩叩桌面,“走了。”
赵雪妮站着不动。
残羹冷炙堆在桌上,她半抬头看着几步之外的许漠,“你是不想让我去,还是不敢让我去?”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眼神,让许漠额头某根神经一跳。
赵雪妮的倔强,他很早就领教过。
“不是不想让你去。”许漠掐了下眉心,“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就别去招惹龙彪。”
“我没想惹他。”赵雪妮看着他,“我只想看你。”
许漠喉头动了动。
他左右扫了眼隔壁桌,提起打包盒:
“出来说。”
餐馆外的转角有条小巷,赵雪妮跟着许漠走到巷头堆着的雪人边。
雪人化了不少,脸上的胡萝卜往下垂着,看上去有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