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在此刻消弭。
那是一家餐厅,靠近窗边的位置有好几桌,可离光点最近的只有一桌。
一男一女两个人,离得很近,脸上都带着笑。男人温润谦和,女人明媚诱人,正一起指着落地窗的某处有说有笑。
谢君瑜的目光如利箭,带着毫不遮掩的敌意盯着那个男人,在那个男人偏头看向女人时,她跟着去看,眼里的敌意被一片湖水涤荡干净。
湖水本深沉,爱被压在湖底激荡,可怨恨的涟漪渐起,圈圈漾开,掩过湖底的潮涌。
她认得那个女人,那是她前不久还说想要和好说从来没有和男人在一起的前任。
她也认得那个男人,高三那一年,学累学崩怎么都坚持不下去时,她曾无数次回忆林宥嘉演唱会上余堇递过来的那张合照,她看了无数遍,怎么会忘
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合照上被余堇亲口承认的男朋友。
周沫和林西打完电话找到谢君瑜的时候,谢君瑜孤零零地坐在树下的长凳。
长凳临街,车水马龙在谢君瑜身前眼中晃过,她颓然靠着椅背,上半身有些佝偻,哪怕穿着滑稽搞怪的s服,周沫远远看到她时,只觉得她好难过。
君瑜,怎么坐这里来了?这全是尾气,还吵得很,坐这儿多难受啊。周沫说着难受,却在谢君瑜身边坐下。
谢君瑜手臂上挂着的卷纸已经空了,只剩个光秃秃的纸筒。周沫替她取下纸筒,缓下语气问:怎么跟失了魂一样,刚刚发生什么了?
一条长凳,坐了一坨便便和一坨卷纸,看上去荒诞又滑稽,过往行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忽而那坨卷纸动了动。
谢君瑜扭头正对周沫,很是认真地开口问: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还要玩弄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