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找你做主?”
凤姨放下钢笔,“是我负责的,你有什么事?”
“那陈志奇都能通过选民资格审查,凭啥不让我的通过?”女人扯过孩子,让她看孩子刚结痂的额头,“她爸在部队回不来,你们就让她受欺负是吧!”
光明街上的军属烈属是有数的,凤朝阳对眼前这女人有印象。
“江晚秋,你虽然是军属,但成分还是地主,按照规定,没有改变成分的地主,没有选举权,资格审查肯定是通不过的。”
江晚秋气愤道:“连陈志奇那种劳改犯都能通过,难道我还不如劳改犯?”
她倒不是非得要那什么选举权。
多投一票不能让她多长一块肉。
但是,现在整条街都在宣传普选工作,街道干部和居委会的人挨家挨户搞资格审查,连小学生都跟着凑热闹。
谁家是什么成分,那些孩子比大人都清楚。
她是地主出身,拿不到选民证的消息不知怎么被那些孩子宣扬到了学校里。
她女儿连续三天被同学扔土坷垃。
今天把额头都打出血了!
凤朝阳皱眉说:“陈志奇是劳改释放犯,法院给他恢复自由以后,也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你们的情况不一样。”
江晚秋心里憋屈,气得脸色通红,“有什么不一样?他一个劳改犯就比我这个地主好了?再说我现在哪有地啊?算什么地主啊?”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了,叶满枝收起钢笔,招手说:“江大姐是吧?你到我这里来说说,我也是军属,咱们尽量帮你把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