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陈沐阳又问。
众目睽睽,三皇子又不可能真的提示她,冬青迟疑好一阵,低声:“臣妾惊恐过度,许多人都记不清了。”
“这是你弟弟黄明轩。”
冬青脸色骤然煞白,冷汗直流:“是……是轩弟……我一时,一时……”
陈沐阳又笑:“黄明轩今年才十四,正参加科举,怎么可能上朝?这个人你压根不认识。”
陈沐阳直至庄蝶跟人换了脸,具体换谁不知道,刚刚说只是想诈她一下,没想到竟被他赌赢了。这个人何其大胆,连黄家人都没摸透,就敢上朝来指正,真以为家国大事乃是儿戏?
冬青以求救目光望向三皇子,三皇子假装没看见。
“圣上。明月的病症已是很重了,还请圣上允许臣妾带妻回去疗养。”
“圣上,黄明月虽识人不清,但她所言并非为虚,正是因听见夫君谋害皇子过于惊恐,又被追杀,这才疯癫的。”三皇子又道,“除了黄明月,儿臣还有国公府一人证证明徐慕白跟陈沐阳早有牵连,陈沐阳府中还有谋害儿臣的毒药——”
就在三皇子说时,冬青跪在殿内,低头。
她的心跳得发快,她后怕极了。并不是如三皇子所说,只要把记下来的说出来就好………这件事没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她的后背爬满密密麻麻的汗,手指又冰冻似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