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进医院的。
陈桉将剩下的纸巾从她手中抽走,专注地擦着自己的指尖,那时我怎么可能来你家。
应倪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心想怎么不可能。
高中时很多同学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她家做客,比如害怕一个人睡的余皎皎,来蹭饭吃的孙超,周斯杨就更别提了,有事没事往楼下跑,用石头砸她窗户。
可话到嘴边,陈桉抬起眼和她对视时,反驳的话随着呼吸一起被咽了回去。
应倪垂下手,竹帘也跟着落了下来,叶片碰撞玻璃在寂静的房子里发出嚓的轻响,似乎在为谁无声抗议着什么。
你就不知道脸皮厚一点,跟着大家来参加,你连时飞宇的生日都参加,为什么不参加我的?应倪倒打一耙的本事永远不会消失。
时飞宇邀请了我。陈桉将用过的纸揉成一团,脚边全是不知从哪里飞进来的枯枝败叶以及掉落的墙皮,他扫了眼,没看见垃圾桶后便连同应倪用过的一起揣回了衣兜里。
应倪对他的解释不以为意:那我还不是说了想来的都可以来。
陈桉静默了一秒:没钱买礼物给你。
世界沉寂下来。
应倪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回答,以为他会说没听见,没单独邀请之类的。她的声音情不自禁变低了些,像是怕伤到谁。
我又不是为了礼物过生日的。
在明德那样的学校,家境贫穷是一件比成绩差可怕几十倍的事。在为陈桉的艰难过往感到一阵的心酸的同时,又忽地想起前两天余皎皎告诉她,陈桉曾向周斯杨借过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