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公处理,少些琐事繁忙。”何欢还是给楚留香面子的,“至于南宫灵,香帅怎么对待就是你们的事了。”
“我认为,他应该也做不出什么坏事。”
……
与依依不舍的骏马一同送别何缨后,楚留香在街边漫无目的的闲逛。他现在脑子里很乱,不知该做些什么。
转了半天,还是回到南宫灵的住宅。南宫灵被封住武功,点了穴位,目前正手脚无力的躺在卧室床上。见楚留香如同回自己家一样进来,还倒上两杯茶水,递一杯给他,怏怏接过,拿在手里也没喝,不知在想想什么。
楚留香同他如闲话家常一般聊天,“许久不见任帮主,不知他老人家如今可好?”
南宫灵淡淡道:“不好不坏吧,比我如今要好些。”
“或许改日该和你一起去拜访一下,聊些往事。”
“你和他有什么好聊。”南宫灵冷哼,“你想知道什么,去问他他也不会告诉你的。”
“为何?”楚留香饶有兴趣,“我帮他抓住了一个混小子,他竟然连一点小事也不愿意告诉我么?”
南宫灵继续冷笑,不再吭声。
楚留香察觉到不对,他试探道,“除非……他现在已经说不了你的坏话。”
南宫灵眼中一瞬间的波动被楚留香察觉,他看着南宫灵,眼神中有着不可置信,顿足道:“南宫灵,我以为,你与你哥哥不同。”
“我们是亲兄弟,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有什么不同。”南宫灵强硬道。
“……”楚留香回想起何缨临走前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她所说:“听闻丐帮前任任慈不过四十岁,仍当壮年,为什么会这样着急将丐帮传到自己的幼子手中,直接隐退,不问世事呢?”
楚留香神色中有颓然,他已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毫无意义的重复着:“我还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南宫灵突地怒砸一下床板,恨恨道:“难道我需要你如今的信赖吗?你以为时到今日,我们还能是相互信任的朋友?!”
楚留香默然:“……”
许久后,他涩然道:“你难道忘了,任帮主一向为人宽厚,是他不留余力的养育你……”楚留香失望的看着他,“你完全被仇恨蒙蔽双眼了。”
南宫灵垂下头不再看他。如今他又在想什么?
这身不由己的人生,早已在之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初见时霁月光风的哥哥、诉说着他已经忘却的儿时记忆,依靠血缘和天生的亲近,将两人的爱恨联系在一起。用偏颇的语言,浇筑出仇恨的花蕾。午夜梦回,他滋生出的后悔无人可谈,转变为日复一日的洗脑——洗脑自己没有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可如今,那人的谎言被他人拆穿,一切刻意忽视的违和感又涌上心头。他怎能说自己完全不悔?
或许如今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可至少,在事情没有跌入不可挽救的深渊之前,他还能再做一些什么。
于是,楚留香听见南宫灵的声音:“他和任夫人现在在后山的竹屋里,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去找他们吧。”
楚留香离开时,回头看他。
他仍躺在床头,却撇过头去刻意不看楚留香。只是饮下瓷杯中早已凉透的那口茶水。
晾得太久,真是好苦的茶。
……
“你要怎么处置他?”水母阴姬问何欢。
何欢默然:“……”
水母阴姬看他良久,叹了口气:“叫你用教内人立威,你将人赶去大夫那里帮忙;叫你处置红鞋子那两人,因为他们帮你说过好话又心软。怎么,难道你是泡桐树么?心这样软。”
何欢没忍住,笑了。
水母阴姬:“……出门一趟,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何欢讨饶:“母亲,我真做不来这些。”
他如今已经恢复男子装扮,可是讨饶的时候还是跟儿时一样,容易让水母阴姬心软。
他上次这样亲昵的同水母阴姬讲话,是什么时候?是三年前?